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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卑職以為，很有可能是村里人少見多怪，以訛傳訛。”

    秦云川凝眸略作思索。

    也許是他們看到過小林氏用“針灸術(shù)”，誤把針術(shù)當(dāng)巫術(shù)？

    如此說來，阮寧說，她的針灸術(shù)是跟她娘學(xué)的，倒有八九分可信。

    元化打聽這些消息，費(fèi)了不少勁兒。

    因?yàn)槿畋笠呀?jīng)打點(diǎn)過。

    元化起初打聽，村里人都不說實(shí)話。

    他又是嚇唬他們，又是給銀子，恩威并重，才哄出了實(shí)話。

    還有一個問題，一直在秦云川心頭打轉(zhuǎn)。

    正待元化要告退時。

    秦云川才終于問出口，“她可有來往過密的……男子？”

    元化愣了片刻才明白，這個她，指的是王妃。

    元化毫不遲疑地?fù)u頭，“沒有。莫說男子了，就連同村的女子，年紀(jì)相仿的小姑娘，都不怎么跟王妃來往。

    “一來是王妃性子孤僻，不喜與人攀談結(jié)交。二來私下有傳言說小林氏是巫女，說王妃是‘小巫女’。

    “她們怕她，沒有人樂意跟她來往。”

    秦云川心頭猛地一緊……

    她沒有爹。

    照她的說法，她出生以前，阮斌就進(jìn)京趕考了，自此一去不回。

    她娘又是撿回來的孤女，沒有娘家，沒有依靠。

    一家四口，老的老小的小，她娘還背負(fù)著“巫女”的流言。

    這十幾年來，她得經(jīng)歷多少艱難，多少坎坷？

    有那么一瞬間……秦云川忽然覺得，她的詭詐，她的謊話，她的言不由衷……都應(yīng)該被諒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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