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同樣在榜單下看榜的士子聽到安東俊和趙承兩人的對話,紛紛向趙承望去,都想看看這位考中了清河縣案首的士子,到底是何方人士。 “看!那個高個子的,穿著一件藍色布袍的,就是本次縣試的案首,趙承!” “咦,怎么如此面熟,似乎在哪里見過。” “果然是儀表不凡,風度翩翩,案首就是不一樣啊!” “你們都不知道,這是我們柳溪村的士子,我們還是親戚呢!” 周圍的士子說什么的都有,趙承趕緊拉著安東俊離開。 因為是第一場“發案”,后邊還有兩場,最終是要計算綜合成績的,所以理論上來說,名次還有變動的可能,現在還沒到衙役們唱名報喜的時候,要等到最后一次試考完,發出長方形的榜單,也叫做“總案”。 當“總案”發下來的時候,才算是這場縣試塵埃落定。 與衙門口的熱鬧相比,衙門里卻是另外一番景象,何主簿正陪著一名男子坐在后堂說話。 那男子坐在桌邊就著幾粒花生吃酒,一仰頭就是一壺酒咕嘟下肚。 何主簿坐一旁,壓低了聲音說道:“馮關年并不知道這件事。”馮關年是清河縣的教諭,也是這次縣試的考官之一。何主簿提起馮關年,顯然是想說明些什么。 那個喝酒的男子丟進嘴里一粒花生,沉默的嚼著,并沒有說什么。 何主簿尷尬的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說道:“因為燕州經學鄭玉誠致仕之后,落葉歸根,回到了本縣居住,他與馮關年的關系很好,所以這件事情如果讓馮關年知道的話,很容易泄露出去。” 男子哼了一聲:“如果不能讓他黜落也就罷了,反而弄了個第一,這讓我回去怎么交待?” 何主簿也皺起了眉頭:“本來已經把這個趙承黜落了,不過不知怎么,沈原又返回去查了廢紙箱,這才發現了趙承的試卷,只能說這小子算是有命吧。” 男子側臉往門口那邊望了一下,借著蠟燭的光芒可以看清容貌,雖然脖子上圍了一條貂皮圍巾,仍然可以看出他正是白鏡韜的親隨冒五。 “冒兄,并非是何某不盡力,除了正場之外,還有兩場,現在沈原已經起疑,萬萬做不得手腳了,如果再搞一次,真被沈原揪住尾巴的話,事情就鬧大了。” 何主簿和冒五說的正是關于這次縣試舞弊的事情。 冒五想了想說道:“正場如果不能黜落,那么后面的兩場就算再怎么做手腳也毫無意義了,何兄無須自責,冒某自會如實向公子回稟。”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