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對下人動輒痛罵,甚至還打死了一個奴婢。 不過這種簽了死契的奴仆,就算打死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兒,隨便給開封府塞點兒罰金,沒人會去深究。 所以,家仆此刻的心情很忐忑。 他站在門外不斷徘徊,卻不敢推門進去。 怎么辦? 若是郎君知曉了此事,恐怕會氣得發瘋…… 家仆下意識摸了摸大腿根兒,欲哭無淚。 “該死的!你在外面作甚?還不趕緊滾進來!” 里間,賈長軍的怒吼傳來。 家仆心一橫,推門進去:“回郎君,小人剛在街上聽說……看來,曹安這是想與咱們公然打雷?。∧鞘住冻啾趹压拧啡缃褚褌鞅榫┒?,連那些權貴衙內,都來到了外城,想要一睹簡月容的風采?!? 死就死吧! 看是你先氣死,還是某先被打死! 家仆繼續補刀:“而且,曹安放話了……他不僅要獨霸外城青樓業,還要讓怡春樓永無明日!” 果然,賈長軍氣得發抖,已經說不出話來。 “曹安還說了,便是怡春樓請了杜三娘來,那也是秋后的螞蚱!賈家不過是一介奴仆出身,當年靠著入贅了主家,這才紅火起來……充其量也就是個外宅養的!” 砰! 賈長軍猛地挺直了身體,直直的倒在床上。 而家仆非但沒有緊張,反而狠狠地松了口氣,心中竟還生出幾分歡快。 …… 樊樓。 臉色蒼白的賈長軍如病入膏肓一般。 他躺在臥榻里,雙眼無神,就像個行將就木的老嫗。 “他真這么說的?” 秦老臉色有些冷:“此子促狹!便是競爭關系,大家也該場上見高低。如此辱人家世,豈是君子所為?” 這話看在寬慰賈長軍,到不如說是扯皮。 一首《赤壁懷古》,不僅讓賈長軍險些氣死,連老者也有些慌亂了。 杜三娘有多少本事,他豈能不清楚? 若是單論容貌、歌喉,她自然不輸任何人,可這才情……這首詞真是簡月容所做嗎? 秦老滿是褶皺的臉上寫滿了質疑,精干而又筆挺的身軀,竟也稍稍僂捋了些。 他微微嘆了口氣,有些羨艷道:“曹安不會拿自家聲譽開玩笑……這首詞,看來真是那歌姬所作了。”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