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“清勇伯竟然還會上書,今天的太陽莫不是從西邊升起了?” 中書省,因?yàn)橹T葛清嵐請假修煉,所以暫代諸葛清嵐總理朝政的吏部尚書荀方看著紀(jì)仁的奏章,露出疑惑的神情。 紀(jì)仁竟然還會上書。 “說不得是對他的封號有想法吧,若是如此的話,倒是要聽聽他的意見。”沮文清笑道,他是禮部尚書,關(guān)于紀(jì)仁的封號,是他的工作。 假如紀(jì)仁有自己的想法的話,倒是可以省了他的工作。 荀方輕輕一笑,隨手打開紀(jì)仁的奏章,心想著政務(wù)繁瑣,放松一二,但當(dāng)他目光掃過奏章上的信息的時候,整張臉頓時黑了下來,恨恨地將奏章丟在桌上,黑臉呵斥道:“瞎胡鬧!” “怎么了?年輕人,有自己的想法,胡鬧一下,也正常?!睉舨可袝髁钚Φ?。 父皇今天吃錯藥了,以前不都是自詡圣明的嗎? 但現(xiàn)在還沒成年。 “他要拒絕國公賞賜。”荀方道。 “老紀(jì)上奏,又有什么好玩的?”張景壽聽到這里,頓時露出好奇的神情。 某個家伙真的是把清勇伯府當(dāng)成了自己家。 日日夜不歸宿。 臣子的臣子不是臣子。 暫且容忍你一二。 但顯然不是一般人,他可以直接給齊帝上奏的。 一般臣子上奏,那都是要經(jīng)過朝臣的,所以有一些折子可能是會到不了皇帝手里的。 “打進(jìn)吳王府,你還自豪了?”齊帝看著張景壽,眼睛瞇起,琢磨著要不要再吊上去,過年就成年了,到時候雖然心性還是個孩子,但到底不能當(dāng)作普通孩子,不能再隨意動手了。 “是嗎?不勉強(qiáng)吧?”齊帝道。 “不勉強(qiáng),兒臣在宮外每天都在想念父皇,都快思念成狂了,現(xiàn)在終于有機(jī)會回來了?!睆埦皦酆敛华q豫道,但凡猶豫一秒他都是對齊帝手中那根鞭子的不尊重。 “那你今晚還要住在清勇伯府?”齊帝看著張景壽慢條斯理道。 “此事乃禮部之事,和你兵部有什么關(guān)系?在這里大發(fā)狂論的。還有,漢朝便有女子封侯。要說起來是魏違古法,所以晉朝代之。也不對,這話是當(dāng)年你先祖陳群勸諫魏文帝曹丕的時候說的,但后來勸說曹爽,幫著司馬懿發(fā)動高平陵之變的就是陳群的兒子,你的先祖陳泰,也說不得是你們早有陰謀,想要滅亡魏國?!狈ú勓岳湫Φ?。 “不,父皇是明君,父皇是這世上最圣明的圣君?!睆埦皦圻B忙叫道。 無論是資歷還是能力,他們都不能和荀方相提并論。 何況,這一次西涼之行,雖然大齊這邊有諸多準(zhǔn)備,但齊帝是真的差點(diǎn)駕崩,假如沒有紀(jì)仁這個意外的話,齊帝駕崩,那么他就真的得住進(jìn)大牢里去了。 大齊從未有過的先例。 “父皇,我就事論事啊,怎么就頂嘴了?勇于納諫,這才是明君,不然的話,就是昏君?!睆埦皦鄣芍笱劬Φ?。 你這叫挑撥離間,女干臣! 真的,沒有。 “好了,給陛下吧,這件事情,也只有陛下才能裁決?!避鞣降?,政務(wù)繁瑣,一般政務(wù),都會在丞相這邊就解決掉,但像紀(jì)仁這樣的,顯然不是他們可以解決的,所以荀方果斷決定,讓上頭苦惱去吧。 “不疼?!睆埦皦圻谥勒f道,不疼,真的一點(diǎn)都不疼。 看到張景壽這難得的乖巧模樣,齊帝露出滿意的神情道:“壽兒啊,父皇做這些事都是為了你好,過了年之后,你就成年了,到時候你就不是個孩子了,總要學(xué)會長大,知道什么是規(guī)矩?!? 丞相不在,他來主持朝 政,滿朝上下,沒有一個人有異議,可見一斑。 吏部天官,不是說笑的。 我沒有自豪。 準(zhǔn)確來說,如果不是因?yàn)殛戀t昭犯事,陳立身想要提到這個位子,少說還要再等個二十年。 作為刑部的老尚書,他的修為要高過陳立身這個因?yàn)殛戀t昭犯事而臨時提上來的新兵部尚書。 這是要逆天嗎? “胡鬧,案典籍之文,無婦人分土命爵之制。在禮典,婦因夫爵。秦違古法,漢氏因之。自魏文帝曹丕之后,永無婦人分土命爵之制,此為定式。紀(jì)仁無知小兒,顛倒圣人禮法,***理綱常,壞天下大同,當(dāng)革其爵,罷其官,貶為庶人,打入天牢,以儆效尤?!毙氯伪可袝惲⑸韰柭暫浅?,儒雅的面容上滿是殺氣。 “他是有什么要求嗎?有功不賞,會讓天下將士寒心,尤其是此番他功勛乃是諸將第一,倘若他不受封賞,那這次所有文武都沒資格受封?!本谖那宓?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