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朔寧王騰手將其猛的拽回“你的鹿能看出來這是陷阱嗎?” 木心輕吁,輕邁試探,眼前的碎土枯草騰然下陷,稀里嘩啦的落成一個兩人高的大坑,伸脖子向里面看去,竟還布著倒鉤的尖刺,更是余悸。 “捕獵的陷阱?!彼穼幫踔斏鞯淖咴谇懊?,“跟緊了”再沒有走出多遠。他臉色越發凝重。 “出來!”他頓步厲喝,木心卻莫名的看著四周。 樹木灌叢騰然鉆出許多臉人來,刀劍斧戟,鐵鋤木棍,五花八門將二人圍個嚴實。 “你們山賊過冬不屯糧嗎?”趕路本就疲憊,眼見麻煩再至,木心叉著腰滿眼厭倦。可再定睛看去,其中各別,竟著陳舊戎甲,灰頭土臉似有敗退模樣,就像是殉葬坑里爬出來的。 “真真是難得,苦了兩日,終于等來個人影?!币粋€聲音從林子里傳來,緊接著一個蒙面男人走了出來。對望過一陣,氣氛陡然微妙起來“三皇子?”那人突然仰天酣暢大笑“老天開眼!” “高雨堂?”朔寧王看著這人眉梢處的淡掉的疤痕忽而眼露滿意的微光。那人的笑意戛然而止轉為訝異,繼而索性摘下臉上的黑布,露出被瓊字的全臉,狐疑揣測:“是你?!是你做的是不是?!我早該猜到!” 朔寧王合下眼簾,仿佛眼前的人根本不配出現在自己的視野里。 “你……”那人見他默許而不屑眼色,氣血上涌,登時憋得滿面通紅。 木心憂慮看向朔寧王想要問些什么,終究狠命咽進肚兒里,可這祖宗的疑猶越發濃重。 “能應付嗎?”朔寧王蹙眉,嘴角上撇眼色虛瞇,仿若在看一個幼稚無辜的孩童。 “他是何人?”木心轉著眼珠提防周遭的凜凜寒光“非得……你死我活才行嗎?” 朔寧王諷意看著眼前惱羞男子刻意解釋,“這可不是一般的山賊,此人原先可是宮守左衛,剿匪無數。造化弄人,自己終也成了匪。仗著宮中舊人,學人家做起了鹽梟?,F下看來,鹽梟落回草寇了。” 鹽梟?蘇木心側目之間訝異片刻,四顧草草幾眼“你們鹽梟不該押著漕運四處的溜達?。糠仕傲隧攦旱陌嘧?,倒貓在這山里打劫,丟不丟人?” “你炸了我們的船,沉了我們的貨!”周遭不知是誰起頭,四下的怨念隨著殺聲四起。那領頭兒舉臂止了呼聲,拎刀獨自上前“朔寧王,咱們往日無怨,近日無仇,即便剿匪,也不至如此落井下石?!? 無冤無仇?朔寧王眼波微跳“手都伸進軍營了。你自南向北,招兵買馬,挑釁部族,制造禍亂。按個‘意圖謀反’的罪名都不為過。” “鹽巴生意不是我一人在做?!蹦侨藘聪喈吢丁澳銈兂⒍嗌俦O守自盜的官私……” “太子幼年在驪宮誤用丹黃,卡在喉中,奔走求救。”朔寧王不慌不忙打斷他“守在驪宮門口的左衛便予水于他,順服而下,可不久,太子大病。皇后為了泄憤,命你朝一個癡傻孩童的嘴里塞了數把丹丸。你們心里最是清楚,究竟是丹丸的問題,還是那壺水的問題??蛇@樣大的事,竟被她牢牢按下不許聲張?;屎?,為何要保你呢?” 蘇木心咬著下唇暗暗吐氣咋舌,思量顧北南弦與他兵分山水兩路,怕不是就為了今日,一個炸船,一個堵人?她四下望著密密麻麻的刀槍訕訕無奈,顧北南弦留著這冤大頭逃竄來自己眼皮子底下,也不知是幫主子還是害主子的。 “這么多的丹藥,怎的沒噎死你!”似是心知三皇子的殺意,那高雨堂破罐破摔怒意沖天“今日老子蹲到的落單的皇子,那便是老子的!這是天意!兄弟們……” “等等等等!”木心著急忙慌夾進二人中間制止“這位……高大人?冷靜些?”她干冷笑著打圓場“冤冤相報何時了。嗯?您現在貨沒了,船沒了,人也就這么些個兄弟了,您現在需要的是破釜沉舟魚死網破嗎?嗯?我若是您,規規矩矩三個響頭求皇子留條性命,往日恩怨一筆勾銷!”她擠出笑意“既落草,就該是落草的樣子。從今往后帶著弟兄在這山里,酒肉美人逍遙罷了?!?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