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哼!蘇木心端著坐在石頭上穩穩當當“不號脈我就望不出來你如何了?”她探出手指指點點“莫說我的眼睛,就是尋常人瞧您這細嫩皮肉,哪里像個沙場養大的統帥?!這模樣,還有這樣的手,您怕是連年就得褪一層皮不是?還不老實說?!這身子究竟是什么如何落得如此?是你藥包里的那些……” 醫者面前藏不住甚么秘密,何況這年紀輕輕不拘小節的天醫!”他用盡力氣露出兇態掩飾著無奈“你、不許碰我。” 哼!蘇木心冷哼一聲,強勢扣住他已然失力的雙臂,罵罵咧咧瞪圓眼珠教他閉嘴安靜,更不忘露出醫者老練的不屑:“您不過是有副好底子吊著,再有三五年也遭不住,就是小川的下場!”她轉而費解“可我從未見過這樣急轉的脈勢。你常常會如此嗎?還是因為軟骨散阻斷內氣之故嗎?常年靠練功可助氣運,逆推一時便會……” 朔寧王此時眼中已然混沌模糊起來,耳邊女子的絮叨也斷續起來,最終朦朧成了墨黑。 另一頭末時已到,小酒館里的宥然敲開房門,房內的姑娘羞赧垂目,宥然的驚異從心底竄上眼角眉梢。 而這邊小鎮的街口灌入了黃昏的潮濕溫潤,朔寧王世界里的眩暈才剛剛停止。 “你給我喝了什么?”朔寧王錯愕蹭著嘴角,驚異看著她血糊糊的食指“你的血?” “哼”蘇木心不屑冷哼一次,仰著下巴示意一旁舂藥的石塊里尖刺的棘莖,“世上倒還真有人血入藥的,不過咱們這一派惜命,輕易不做這樣的蠢事。”她喃喃收拾東西,拍了拍身上的草,改了語氣語重心長“老實說,您的癡癥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該吃的?” 見他不可置否的嚴厲,她眼色已然不同方才,好似羞惱一般低喃感慨“真是命大啊!我以為我胡亂嘗草才得這樣虛敗奇異的身體,不想世上還有如此另類的骨血。” “你覺得是什么?” 木心謹慎搖搖頭,費解又誠懇“不清楚與殿下藥包里的那些是否有關,那些東西,連我都不曾見過。可您不是鮮少回來嚒?應該也沒有用過許多吧?” 眼見他冷諷要起,蘇木心無奈:“殿下也不必在意自己體質異常,木心診多了去的。那斂了七天下葬了又活過來的都見怪不怪,殿下這虛浮沉實的變數,實在不算稀奇。木心亦不會多嘴!” 朔寧王緩緩松了殺氣,改出狡黠臉色“你搶了本王要的人,號了不該號的脈。蘇掌柜自行思量,如何才得益?” “我……”蘇木心驚異追上他大步流星的遠離“我為了您,殺了人。今日還救了您!您就如此恩將仇報的?!” 夕陽下兩個騎馬的背影被拉得老長,女子回望遠處的小鎮幽然嘆息:“宥然小哥從來喜歡的都是幾年前的念想。不見的日子,把所有好的都灌注在那幾眼的念想里。如今見著才發覺喜歡的沒有那么好,不喜歡的也沒那么差。人不能一直往前跑,卻忘了回頭看一眼眼前人。” “若是這女人不來。你預備如何?”走出很遠,他終于沉吟發問。 “我見著他的時候就看見那宋家妹妹了。”木心苦笑無奈搖著頭“她一個小姐家的,路都鮮少走,又怕見人又怕跟丟,這一路跋山涉水肯定是沒少吃苦頭。有這樣的心已經難得了,還苛求什么隱遁之術不成,也只有那個沒心肝的瞎子,才看不見身后的人。” “你如何就認定,他們姻緣就是對的?”他長出一氣“癡笨如此,不是一樣誤了人家?”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