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以為是誰?古朝言不敢減速,握緊韁繩帶她朝城內奔去,卻不忘嘮叨“原在宮里就罷了,丫鬟奴才多兩個少兩個沒人在意。如何在府里還這樣任性?不過一會功夫,讓人家劫出了城來,多危險!” “你監視我?!”木心心思陡亂,開始擔憂起景純的安危“你何時開始跟蹤我的?”見他不理,木心作勢要跳,被他牢牢按住。 “我昨夜遠遠見著你跟他們沖突,還未上前來就看他們將你扎進麻袋。”古朝言聲音里的急促有意無意展露著誠懇“本想去朔寧王府報信,又怕……一來怕你惹人口舌,二來,想你不曾透露身份,定是偷偷溜出來的!” 話語間千瘡百孔的漏洞讓木心登時氣血急涌“你胡說!你在宮中當值,半夜出來作甚?!你若要來救我,一路都不曾出手,偏等我們落定才來?你……” 還未答話,一陣疾風而至,木葉微光里一道黑影,古朝言應聲跌落馬下。木心狠拽韁繩,馬兒嘶鳴抬起前蹄。 不等馬兒停步,木心撐住馬鞍翻身落地奔去他身邊“沒事吧?”再環顧四周,一小縱人馬分沓而至,將兩人圍個水泄不通。 眾馬的嘶鳴仿佛從天而降,隨即帶來絲絲縷縷更為冰冷的寒意。 “王妃這節過得可好?”朔寧王騎在馬上,高高望著她一身的素緞,顏色雖素凈了些,卻精細厚重的繡著蘭草的紋樣,手背微微露出系在腕上的五色絲線和半圈翠色玉鐲。發上的玉簪,碧玉透亮的,與手上的鐲子遙相呼應。肩上的云肩才真真惹人注目,招人羨厭。妝面看得出奔走狼狽,卻依稀能辯當初認真的極致,與以往全然不同的眉黛和粉脂,看起來定是精心的設計過。遠瞧著便覺得氣質幽蘭,好似天女降了凡塵。現在近看,才知才貌氣質冷傲雙全的真釋。可那雙眼睛全然卻透著驚恐的心虛,原本壓著的幾分憂心瞬然跌落冰點。 心虛是必然的,王妃一夜未歸杳無音訊,清晨在城外發現與旁的男子同坐一騎,想想都是有口難辯的。 古朝言依常跪叩行禮,未有多與解釋。木心心驚肉跳迎住朔寧王鐵青臉色快速解釋“木心昨夜吃了酒,身子不適,想去尋圣手婆婆扎針的,不想竟遇到一伙賊人。” “賊人?”三皇子抬眼,將冷寒轉向古朝言:“半道上就遇見了古大人?倒是巧。” 木心理所應當轉向古朝言,暗暗逼問著方才要問的答案。古朝言垂著眼睛沉默一霎,隨即冷靜低聲“昨日是端午。奴才……奴才換班回家,可語芙因為她父親的事情鬧得厲害,只好出來躲躲。不想,竟遠遠瞧著秦府的人將王妃綁進麻袋里。” “秦府的人?秦府的人來洛陽了?”木心瞪圓眼睛。南榮秦府一向挺站朔寧王,是他們負責緝拿景純的?木心長吸一口氣,將懷疑重新歸置與自己的丈夫身上。 朔寧王眼見木心眼色變幻,大抵猜中她的心思,原本積攢的憤怒再添一把火,近乎要從眼球燒出來。 “昨夜那群人,謬言木心身上有檀香之氣,非說就是他們追拿的什么犯人。什么犯人要他們千里迢迢追來洛陽。還不分青紅皂白就把我套了去!”木心垂目,似是在同丈夫告狀,又似是自我思量,更多的卻像是說給古朝言的警告。 朔寧王微微偏側半張臉,顧北心領神會越過木心走向古朝言。不等木心扭頭開口,朔寧王冰冷低沉的命令從她的頭頂落下“上來。” 木心聳肩扶臂不知所措,卻頂不住他清晰的切齒聲,笨拙而刻意的舉臂去扶馬鞍,露出手腕上青紫的捆綁痕跡,朔寧王撇過眼神卻又煩厭她的磨蹭,終于還是伸出手將她拉上馬背坐在自己身后。 “求求殿下,莫為難他。”木心面露難色咬住嘴唇靠近他肩頭“我回家同你解釋。” 丈夫的表情她看不見,只聽得他猛抽一記馬鞭,隨著馬嘶蹄濺飛速鉆行在密林中“這是林子里,你慢……”聲音湮沒在風馳中,她只得更使力攬緊男人,勉強維持著平衡。 腰腹被玉臂絞緊的三皇子心思陳雜,一夜變數原本不知如何與她開口,可眼下莫名妒火熊熊,她方才與別人一騎,是不是也是如此親密?親密又有多久?他們說了什么?她這精心妝扮總不能是為著自己,是為了旁的人嗎?垂目看著腰上袖口精美繡花,他只恨不能再快一鞭子把她拉進宮里,看看她要如何應對?!! epzww.com 3366xs.com 80wx.com xsxs.cc yjxs.cc 3jwx.com 8pzw.com xiaohongshu.cc kanshuba.cc hmxsw.com 7cct.com biquhe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