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“殿下,王妃。”優璇遠遠站在回廊外高聲“廚房做了消暑的寒食。殿下和王妃用一些罷!” 玉兒?玉兒! 蘇木心在他與自己分開的第一時間抽離,快速拾起衣衫歸整。三皇子只當她羞惱,好笑環住她腰身“你若不想出去,本王陪你就在這處用膳。” 木心臉頰通紅,雙目卻冷冽,抬眼間堅定而誠懇“木心想求殿下,讓我和銀信搬去南城的會友齋住。” 朔寧王驚愣一霎,不可思議看著方才才與自己親密無間的妻子,“為什么?” “這丫頭大了,將來……”木心蹙眉抬眼,又被他果絕打斷。 “我問你為什么?”他身子紋絲未動,語氣低沉,落寞顯然。 木心終于沉沉剖白“浮沉各異勢,會合何時諧?”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虛起眼睛,凝思片刻不得其解:“你心里就認定,你我生于路人,疏于胡越,清路塵與濁水泥,必定對弈?”他左右踱步無奈“從落雁衙到皋涂山,你我才是入鼎的固生丹。” 面對妻子的沉默,他終于開始承認自己的束手無策,前前后后來回思忖一番,他再次靠近蘇木心露出詭異的冷笑“你覺得,本王用火藥謀劃了一場未遂的殺君弒父。你怕了,是嗎?” 怕了!蘇木心不知如何整理自己碎落一地的心緒,看著他的無措亦無措順勢而下,正色跪地“木心一步錯,步步錯。望殿下念著往日……往日……往日……” 朔寧王眼中驚詫而震怒俯身,指著一旁自己還揉碎在羅漢床上的外衣訝異冷笑“即便這是上一刻的周公之禮,下一刻你連‘夫妻情分’四個字也說不出口?!” “求朔寧王成全。”朔寧王妃行著最標準的宮中叩禮,伏地懇求,再不起身。 咣當一聲,皇子的羞辱和恨意充斥著胸膛,恨恨踢翻了滿是瓷器的那只春凳,酒壺杯盞咣當碎成一地,亦撞到了邊上的繡屏,細軟邊框重重砸在地上撞壞了形狀。 一時間丫頭們驚惶相覷立在池中的回廊上,聽著里面叮當作響不敢擅動。南弦聞聲而來,一邊忿忿靠近一邊低聲“身子才養好些又在吵些什么?” 滾! 南弦聽著他暴怒,驚得止了腳步,回身卻望見要往里沖的蘇銀信,急急連著眾人將她按下“我是頭次見得,隔了一個夏還能把嘴續上吵的。你還往里去火上澆油!” 朔寧王極力平復心緒,拽起蘇木心,將她雙肩摁在亭柱上,壓迫著帶怒火的嗓音冷靜而快速“火藥丟失不是某個人的預謀,而是一群人的預謀。第一次爆炸不是爆炸,是父親的開鼎儀式。算好了時間算好地點,他親自下令開的鼎。就連被炸死的人都是算好的,那是祭品。第二次爆炸是母親。她把自己鎖在寺房中,莫名多出來的爆炸破壞了開鼎日原本的計劃。花費九年的固生丹煉廢了,她的目的達到了。” 朔寧王有些顫抖著說完這些話,似是回到了寺房里的火光而戰栗“你能聽明白嗎?” 震驚自然溢于言表,蘇木心許久才恍惚“皇后何必要把自己……” “你記得高雨堂嗎?”似是早就料到她的質疑,朔寧王的解釋快速接應“甘泉寺的地庫里供著皇后為他密祭的牌位。” “一為殉情,二為破局。”他暗暗用力捏緊蘇木心肩頭,“當她看見來救她的是我,便順手撿了第三個便宜,報仇。” 不是!蘇木心混沌了大腦“太史令不是有了駐顏術,有了皋涂山!他們不是在煉雷劫丹嗎?那……固生丹又是什么?!你們究竟在做什么?!!” “不是在煉丹傻瓜!!”他怒意迎面沖擊著蘇木心驚懼,“他在找……” 不知所謂的或許只有晏緲,他遠遠看著一眾人齊齊遠眺的荷亭,飛一般的朝里奔去。南弦雙肘壓著吭哧反抗的銀信,沒顧著那廝響亮亮的喊著老三路過的飛影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