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考完之后,章越回到客店時,卻見黃好義正與客店老板爭執(zhí)。 “店家何事?” 但見掌柜與章越作禮道:“好教郎君知道,這位黃郎君將兩間房里結(jié)余的錢都取走了,又說要延兩日房租,我說店小本小不敢賒賬,哪知他請言我看不起他。” 章越聽了心想,自己來京租兩間客房,他與黃好義各租一間,對半平分但黃好義卻他們存在客店的錢取走是作何? 黃好義漲紅了臉道:“這般沒規(guī)矩,這天下的客店哪里不許賒賬的道理,我不過是欠你們幾日房錢,竟要趕我們出客店么?” 章越聽了道:“掌柜,我們可是考太學(xué)生來的,你若擔(dān)心我們賒賬不還,那么以后我們考入太學(xué),你別作我們太學(xué)生的生意了。” 那掌柜聞言連忙道:“不敢,不敢。客官萬萬別與我一般見識。” 章越道:“生意講究和氣生財(cái),這貪三廉五的話可是要記住了。” “是,是。” 古代客店酒肆賒賬是常有的事,有的人帶著錢走路不方便,還有的嫌找錢麻煩,故而大多是月底或年底結(jié)一次。 若不到日子,提前要賒賬人還錢,也是件很沒面子的事。就好比去飯店吃飯,還沒上菜人家要你先結(jié)錢一般。 章越當(dāng)即道:“四郎,咱們走。” 章越與黃好義回了房門。黃好義有些難為情地道:“三郎,我明日即去我哥哥嫂嫂那,欠你的錢一發(fā)還你。” 章越道:“好說。” 黃好義這人雖不大方,但還是顧臉面的,欠錢不還的事一時還辦不出。 “四郎,咱們這幾日都在客店里,你將錢都花到哪去了?” 黃好義有些難以啟齒,猶豫半響道:“三郎,我看上了一個姑娘。” “什么姑娘?莫非是煙花女子?” 黃好義嘆道:“正是。我此生是非她不要了。” 然后黃好義說了一番二人結(jié)識的經(jīng)過。 章越道:“四郎,之前持正兄告訴我們那富商用妓女假扮妻子之事……” 黃好義急道:“玉蓮絕非那般人。她從不花我一個錢,只是……我要替她救命,她爹爹是爛賭鬼,前日被賭坊拘了起來,要她家還十貫賭債,否則就要了她爹爹一條腿。玉蓮說只要我能替她還了這十貫錢,這輩子當(dāng)牛做馬伺候我。” “十貫錢?”章越道,“那可不少啊!你一路不是與我說你身上只剩兩三貫錢?咋一下子就湊齊十貫錢?” 黃好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。 黃好義道:“我多少還有些錢存下,這才湊夠十貫,如今已將她爹爹救出來了。她說今晚就到客店來投奔我。” “啊?”章越瞠目結(jié)舌。 “三郎,可否讓我與玉蓮在此借宿一晚?不兩晚。” 可以啊,你真是夠朋友啊! 章越心底大罵,但想了想仍道:“就算玉蓮對你是真心實(shí)意,那么以后如何安頓她可想好了么?若不讓她賣唱,你就得養(yǎng)她。” “以她出身肯定做不了正房,但妻室未置,先行納妾,不說你家中肯不肯,這話傳揚(yáng)出去于你名聲大大有礙。” “納妾,我還未曾想啊!” 章越吃驚道:“不納妾室,難不成還要置為外室么?這更不成體統(tǒng)了。” “還有她爹爹既是爛賭,若知女兒許給你了,以后就賴上了你又當(dāng)如何?你有那么多錢堵這窟窿么?”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