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隔日,蔡韻開車送溫素去宴會。 男人本來要過來,但臨時出了事。 蔡韻從后視鏡小心翼翼窺她,“小季總為謝老爺子做早餐燙傷了手,管秘書說傷勢挺嚴(yán)重,為避免感染,住院了。” 蔡韻撇嘴,季淑華在京中什么樣子,她不是沒見過。高門出身,謝總一直教她商道,做事做人傲氣自持,高人一等,居高臨下,十指不沾陽春水,她能做出什么早餐。 只怕退婚不甘心,走不通謝總的路,就想巴上謝老爺子。 即便不是季淑華,溫素也不習(xí)慣背后言人是非,更何況就是季淑華。 她垂目,“那他……還去宴會嗎?” “管秘書正在辦住院手續(xù),謝總也在,請了京中大醫(yī)院的燒傷專家來會診,應(yīng)該需要很長時間。” 溫素肺腑憋氣,短促嗯一聲。 官方很少會公開舉辦宴會,昌州自劉市長上任,順應(yīng)時代潮流,上一輩的刻板向著新一輩的新潮轉(zhuǎn)變。 慈善晚宴試點三屆,這一屆算是成功定下后的第一屆,與會者心照不宣,到場都是各大企業(yè)的現(xiàn)任老總或者未來繼承人。 素津這幾個月在昌州勢頭迅猛,背后站著謝琛,他身份在與會者中無出其右,再加上季氏季淑華也確認(rèn)出席,退婚傳言塵囂日上,謝家和季家不承認(rèn)也不否認(rèn)。 溫素一到場就是焦點,好奇,審視,或隱晦或明擺的視線,從頭到腳打量她。 自謝琛來昌州,圈子里就風(fēng)靡起溫小姐的傳說,小城市出身,離過婚,名不見經(jīng)傳的一個女人撈到了全國三十五歲以下,最出色,最有權(quán)勢,也最不容易接近的頂級單身漢,還為她退了婚。 只是她似乎并不喜歡拋頭露面,招搖炫耀,很穩(wěn)得住。 可越是低調(diào)穩(wěn)得住,外人就越深信她手段厲害,男人好奇,女人眼熱,都想一探究竟。 蔡韻帶她快速穿過人群,不管熱絡(luò)還是試探攀談,都視而不見。 她們主動避開,麻煩自己找上門,班瓊直直站在她們前進路線,不躲不避有意攔截。 “溫小姐好高冷,大家就是禮貌跟你打個招呼,既然來參加晚宴,何必端著架子置若罔聞?” 溫素未見過她,蔡韻小聲解釋,“周三公子的太太,省里班家的小女兒,班瓊。” 溫素知道周皋結(jié)婚了,那晚江邊釣魚,謝琛調(diào)侃過他,后來車?yán)镏芨薷袊@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,聽得她抬不起頭。 “你好,周太太。” 溫素頷首,想繞過她離開,再次被她手臂攔下。 宴會廳遠近的目光投注過來,班瓊冷笑,“溫小姐不樂意見我?也對,以溫小姐的身份,確實不太樂意見到我們這些正室太太。既然不樂意見到,那為什么還要出席晚宴?還是溫小姐想跟淑華示威?” 季淑華燙傷手時她就在場,兩人閑談珠寶,聊起上次省城拍賣會,壓軸的翡翠耳墜被謝琛拍下。 周皋私底下跟她感慨這對耳墜,價值上億,二哥眼都不眨,說送就送出去了,那樣禁欲嚴(yán)肅的人也會有低下身段哄女人的一天,著實讓人想不到。 她以為哄的人是季淑華,拿周皋的原話揶揄她,沒想到季淑華勃然色變,失手打翻一鍋粥。 雖然季淑華冷靜下來,沒有怪她,但班瓊腦海里都是那雙保養(yǎng)得宜的手,被血泡脹滿的樣子。 “溫小姐,真有眼光,二哥從京城送的珠寶,一件都看不上,特意戴了這對耳墜,是多想刺穿淑華的心。可惜淑華今天沒來,二哥也不會來,溫小姐的一腔心思怕是要白費了。” 溫素后退一步,拉開距離,“我不明白周太太的意思。周太太沒有其他事,我……先走了。” “有。”班瓊視線掃過溫素身上禮服,“溫小姐大名鼎鼎,如今一見名副其實,不如喝一杯?就當(dāng)認(rèn)識認(rèn)識。” 身后侍者遞上兩杯紅酒,班瓊卻提前一步都接過去。 溫素疑惑望她。 班瓊瞥了一眼周圍,人群攥動,視線投注,她笑的格外歡暢,“溫小姐,連酒都不接,好大的架子。你這樣看不起我,我很不高興。” 溫素還未開口,班瓊揚手,葡萄香的酒液迎面襲來,一瞬間冰冷兜頭而下,酒液滴在白色絲質(zhì)長裙上,開出一朵朵猩紅的血花。 蔡韻被她猖狂驚住,一時沒有反應(yīng)。 酒液冰涼在裙擺上洇開,后背是人群指指點點的哄笑,溫素難堪的無地自容,全身在隱隱發(fā)顫。 與此同時,謝琛與周皋正進大廳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