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溫素深吸口氣,強作鎮定,“我沒見過你,無冤無仇,你沒必要大庭廣眾之下冒風險……” “都說了我們認識。”那人打斷她,“溫小姐,你大學時有牽扯的男人太多,不記得我一個不稀奇。” 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沖上頭。 那些糾纏她的男人,溫素記得清楚,絕對沒有這個人,他冒充頂替,等街邊行人過去,迅速制住她,又找了感情糾葛的理由,還有車。 可他行動滯緩,不單單是為綁架,更像要留下她感情混亂被舊人糾纏的假象。 甚至特意選了璞華會的門口,來來往往都是上流圈子有名有姓的,不管是被誰看到,她本就不堪的名聲上,雪上加霜。 她腿一軟,差點跌坐在地,強撐著站立,“我……從來沒有見過你,是……有人雇你來糾纏我,對不對?” 那人眼睛一直往璞華會所里搜巡,“溫小姐,是不是被男人糾纏慣了,我拉住你這么久,怎么沒見你叫一聲?” 溫素感覺鉗住她的手不斷用力,力道大的,要扼斷她手腕。 她死死咬住唇,另一手用力掰那人手指。 那人吃痛,隨即怒了,改拉為抱,緊緊扣住她肩膀,伸舌頭要舔她耳朵,“婊子就是婊子,還他媽挺香,你叫兩聲,那里面保鏢多,說不定就有人出來救你。” 溫素之前避開會所門口人來人往,這會兒,風沙愈大,她避的地方更不起眼,那人也意識到,挾持她往門口去。 溫素拼命抵抗,掙扎激的那人不耐,揚手給了她一巴掌。 溫素眼前一黑,轟隆隆的耳朵振鳴中,幾個高大身影從門口奔出。 幾息間,挾制她的那人被大力剝離,迅速雙臂反剪摁在地上。 她還處在腦仁震顫中,只能看到身影的大致輪廓,都很高,也有壯的,可沒有她記憶里熟悉的身影。 眩暈之際,一雙有力臂膀撐住她,溫素朦朧視線中,出現周皋急切的臉。 “還好嗎?” 溫素想搖頭,地上的男人忽然大喊,“賤人,你上大學沒少朝老子要錢,老子對你掏心掏肺,只是一時生意沒周轉過來,你就把老子兒子給打了,四個月,你這狠毒懶肺的賤人。” 周皋吃了一驚,“打胎?” 溫素腦子一片痙攣,“我不認識他,大學時根本沒見過他,他在撒謊。” “你這毒婦墮胎墮的多了,連我都不記得。”那人陰惻惻笑,“你說不認識我?好啊,聽說你現在攀上權貴,你敢不敢把那權貴叫出來,我特別想問問他,肚子里死過不少人的女人是不是睡起來更得勁。” 溫素全身的血液都往頭上沖,聲嘶力竭,“他是誣陷……” 周皋用力摻住她,“都死了嗎,還不把這瘋子拉走。” 那人不愿,猛然掙扎要沖過來,“我不是瘋子,我就是想看看這女人攀的什么權貴,放著大好女人不要,就找了個流產七八次的淫娃蕩婦。” 周皋帶來的人七手八腳再次壓制。 有個激靈的,瞥見周皋凌厲的眼色,直接脫下鞋,拽掉襪子堵住那人嘴。 嗚嗚的聲音快速被拖遠。 溫素早就泄了力,四肢百骸充斥麻木,漫天風沙擋不住那人故意加大的嗓門,會所門口,高樓窗戶,人影堆擠。 溫素倏而感覺一陣頭暈目漲,眼前黑下去的一瞬,她突然期望死是一種解脫。 她猝然軟下去的身子,嚇了周皋一跳,彎腰想抱起她,從門口跑出來一個女人。 雙手用力推開他,“我說怎么要跟我參加聚會,到了又找借口不讓我去包間,原來是都為了這個女人。” 班瓊揪住周皋耳朵,“是不是二哥不要她,你就有機會了?” 不遠處停的車,忽然車窗降下一道手掌寬的縫,班瓊的聲音一絲不落傳進車內。 “這女人還想跟二哥解釋,可二哥已經看穿她了。沒想到二哥醒悟了,反倒輪到你了,是不是下一步就該跟我離婚了。” 這句十分清晰,車后座的男人睜開眼,面上有了笑,“看來我們的女主角已經干凈了。” 司機升起車窗,“我弟弟已經按您的吩咐鬧了事,您是不是可以放過那筆款子?” 李璨心情很好,“只要你弟弟在警局不吐口,等這事落幕,你們的賭債就一筆勾銷。” 司機松口氣,又有些擔心,“那我弟弟在璞華會門口鬧事,會判刑嗎?” 李璨很滿意兄弟倆辦事結果,也愿意多聊幾句。 “判不判刑也算一種試探。只鬧事又是感情糾紛,警察依法最多罰款教育幾天,不過若是判刑了,說明這女人還不算干凈,背后那人還在護著她。” 司機不是很理解,“她本來就不干凈,昌州人都聽過她的傳聞。” 李璨后靠椅背,雙腿交疊,“我要的干凈不指這個,是要她孑然一身,沒人袒護,畢竟要送禮物,還是無主討人喜歡。” 司機越發不解,李璨卻不再出聲。 他擺手,示意開車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