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省城新區設在高速不遠,位置算外環,政府招標很成功,已經建起不少高樓大廈,可能商業中心不多,但酒店比比皆是。 謝琛選了一家裝修很官派的酒店,現在的酒店一般走輕奢,高級路線,也有奢華或者走國風的。 這種像接待外賓式的官氣建筑風格,其實很避諱,太莊重嚴肅,所以在二樓三樓租會議室開會的人很多,真正入住的反而少。 停車場除了幾輛大巴,就顯出他們這一輛紅旗。 溫素臉色緋紅,緊摁安全帶鎖扣,不下車。 謝琛覷她半響,表情似笑非笑,“要我請你?” 溫素沒動。 謝琛眼中更深了點,解開安全帶,熄火下車。 溫素隨著他身影繞過車頭,整個人都僵硬起來,心懸在嗓子眼,一眨不眨盯著他抬手拉車門。 再回省城,風小了不少,對持許久,只有零星沙子怕打車門。 溫素手骨早攥得發白,一手粘膩濕冷,“謝琛……不回昌州嗎?” 謝琛等的不耐,叼了一支煙,他拍口袋,才發現沒有帶打火機,眼神掃到中控臺上有一盒火柴。 溫素也看到了,哆嗦著遞給他。 長木火柴在風中搖搖晃晃,溫素心比火苗更搖晃,她伸手拉車門,“蔡韻和管秘書估計已經到昌州了,謝琛……” 男人不理會,把著車門,“一。” 濃烈的煙味被風裹挾緊車內,溫素嗆了一口,卻不敢動。 “二。” 男人深抽幾口,一雙眼睛又沉又亮,直白的溫素毫不懷疑他進酒店的目的。 溫素憋口氣,她不想再有不清不楚,不明不白的關系,消防通道里懷疑她骯臟,半路返道來酒店,她手心刺刺的麻痛,“我不是……妓女。” 謝琛眼睛涌出火,“胡扯什么。” 溫素落了淚,“你要我賣,帶我來……這里。” 她委委屈屈,鼻音重的嬌憐,男人一口煙霧全梗在肺腑,老煙槍也覺得火滋火燎的,“玩笑話你聽不出來?” 謝琛從前知道男女想法不同,倒是第一次深切體會。 溫素就像一只殼子修成金剛的蝸牛,什么都慢熱,唯獨對風吹草動的刺激格外敏感。 她縮進殼子,徒留外面的人進退艱難。 當然可以強力打開,謝琛以前逼過她,但現在見不得她眼淚了。 “下來。”謝琛掐掉煙,“上去,或者你想在車里。” 溫素嚇得瞳孔亂顫,聲音都變了,“謝琛。” 男人注視她。 溫素咬緊唇,磨蹭著下車。 她未站穩,腰上猛然圈上一股沖擊,被力量帶著前撲,男人換了手,一手撐在她手背,一手箍在她腿彎。 抱小孩似得姿勢,溫素魂不附體,“我自己……” 男人兇蠻堵住她唇,大庭廣眾下,又是酒店,人來人往,外部極端的視線,內里被瘋狂榨取的氧氣。 雙重緊迫,如同懸空在懸崖上,男人這個罪魁禍首,反而成了唯一依托。 進酒店路上遇見不少人,溫素無力又僵硬,趴在男人頸,絲毫不敢抬頭,任憑他抱著開了房。 電梯里,她羞急惱怒,喘息聲很重,一聲聲吐息噴在謝琛耳根,像細密電流一陣陣電得他心臟酥軟,身體更加亢奮。 刷完卡,溫素被他頂在門上,他情熱得過分,狂亂扯她衣服,瘋吻她。 一副堅實滾燙的胸膛擠壓她,每一寸精壯肌肉都迸發暴戾,他急切地像從未開葷的毛頭小子,抑或者很久沒碰過女色。 可怎么可能,他手機從不放在外人能觸碰的地方,那晚季淑華的聲音是狠狠一巴掌,打得她支離破碎。 溫素眼球都在脹。 性格問題,兩人的相處很簡單粗暴。 他強勢,霸道,是高高在上的支配者。 溫素懦弱,柔軟,是唯唯諾諾的服從者。 男人說最多的就是聽話,她開心聽話,不開心也要聽話。 她本來最擅長聽話,可情不由己,不比她封閉的時候,在他身上會痛,會哭,會難過,也有錐心刺骨。 謝琛嘗到咸濕發澀的味道,他抬頭,重重抵著她喘氣。 “真不愿意?” 溫素哭得渾渾噩噩,“你不是女人里左右逢源的男人,你都有季小姐了……” 謝琛都稀奇了,“你到底在想什么,婚退了我有哪個季小姐?” 溫素像被針刺到,不是刺清醒,而是戳破她五臟六腑擠壓的膿血,“季淑華季小姐,那天電話就是她接的。” 謝琛皺緊眉,“我記得慈善晚宴時,我們聊過這個事情。” 溫素避開他目光,“聊過。”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