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“您離開匆忙,有很多重要的物品都沒帶走。” 管平遞上一個檔案袋,“身份證和戶籍都在里面,您查看一下,缺什么您現在告訴我。” 溫素沒打開,只身份證和戶籍就夠了。 她勉強笑,“謝謝管秘書,勞煩你跑這一趟。” 管平很客氣,“應該的,您的衣物和用品需要回去收拾一下嗎?” 溫素很干脆,“不用了。” 管平脊背僵直,頭無意識偏左看了一眼,“我懂溫小姐的意思,貴重物品您不要,可有一些貼身衣物,您可以考慮帶走。” 溫素搖頭,“不用了,要是礙事,麻煩丟掉就好。” 話已至此,管平不好再勸,禮貌頷首,準備告辭離開。 溫素提出送他,被管平直接拒絕,反而目送她上樓。 等管平回到車上,后面端坐一個男人,車內沒有開燈,昏暗籠罩著他,身形輪廓模糊,只一雙眼睛黑亮,卻冷得瘆人。 管平發動車輛,老舊小區路窄不平,他開得很慢,不斷有行人越過車頭。 男人不耐,踹了椅背一腳,“車技不行,不如我來開?” 管平這兩天習慣他壞脾氣,謝老爺子一句不對他嗆,季淑華勸他保重身體,他嗆,謝三先生靈性,剛從外面回酒店,見他如此連夜躲出去。 本來今日是為順心氣來的,沒想到正巧撞見何文宇,心氣直接憋成心火。 管平試探著勸,“肖云漪的兩居室在五樓,溫小姐應該還沒上去。” 男人牙根磨了磨,鬢角鼓脹,“她上沒上去有什么關系?” 管平欲言又止。 “溫小姐腰在醫院撞傷了。” 男人沉默,半晌,聲音陰惻惻的,“她跟何文宇走得挺利索,哪像受傷?” “溫小姐能忍,可能沒告訴他。” 車輛駛出小區,老城區的路燈都亮了,昏黃燈光隔著玻璃,映出男人緊繃的下頜線。 管平匯入車流,不能再壓著速度,車子無聲快起來,謝琛悶聲不語,目光沉沉。 管平在老城區繞了兩圈,實在猜不透他的心思,只好調回正路,提速駛離。 其實管平猜中了。 溫素確實沒上去,她躲在二樓拐角,透過小窗,看到男人的車了。 天色將昏,暮黃天紫,混著色的光影籠罩著車后窗,透過微小的縫隙,只一小截下頜線,泛著淡淡青灰。 溫素記得他身上混著煙味的氣息,也記得他懶散未刮胡子,使壞磨她頸窩,刺癢難耐,他得逞的悶笑。 蔡韻八卦他不愛笑,因為眼窩深,自帶立體深邃加成,笑起來會顯得深情,所以時常冷臉,更威嚴沉肅。 溫素不知道真假,但約莫有五分。 謝琛在她面前是長笑的,朗聲大笑沒有過,低沉醇厚的不少。 偶爾一對視,嚴肅銳冷的男人目光灼燙膠著,沒有女人能坦蕩如初,不生出憧憬和心動。 ……………… 謝琛踩著飯點回到酒店。 他東西不多,收拾規整好,兩只行李箱擺在客廳,謝建國正在安慰淚流不止的季淑華。 聽見他腳步聲,沒回頭,“東西都收拾好了,準備去呢?” “我有住處,不愛常住酒店。” 謝建國這幾天被嗆見他冒火,“老子就愛住?” 謝琛沒脫外套,在沙發坐下,“您也不愛住酒店,不如您回京?” “兔崽子。”謝建國踹倒行李箱,“你以為老子稀罕這地方,回京可以,你跟老子一起。” 謝琛掃一眼東倒西歪的行李箱,“您脾氣來昌州后漲了不少,醫生交代您要心平氣和,為你身體著想,短時間內我避一避,不惹您眼。” “你避,你避個狗屁。”謝建國怒聲指他,“剛才去哪了?回來就要搬出去,你問過我的意見嗎?” 謝琛壓著的慪火竄出來,“我是犯人嗎?是小孩子嗎?累的您天天長八百雙眼睛盯著我。” 到底是晚輩,謝琛平口氣,“您來昌州時間不短了,不方便醫生掌握您病情,今晚休息好,明天我安排專機送您回去。”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