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“你看到了?”李璨回復慎重,“進入省城各個路口沒有拍到他的身影。” 自從肖云漪搭上李璨,李璨對她態度輕蔑,鄙薄,肖云漪一聽他謹慎,更了解事情嚴重性,“萬象的何太太突然出現,中途支她出去半個多小時,回來發現她嘴唇是腫的,會不會是謝琛?” “她之前鄰居是不是叫何文宇?” 肖云漪莫名其妙。“是叫何文宇,還她發小。” “季淑華拍到很多她和這個男人的親密照片,這也是謝琛斷開她的主要原因。” 肖云漪遲疑。“我覺得不像,她說起何文宇眼睛里太平常了,完全不像心動的樣子。” 李璨比她審慎,“我知道了。” 只這四個字,肖云漪完全猜不出他想法,“那這禮物咱們還送嗎?” “送。” 李璨堅定不移,“客人都約到了,錯過這次,難保還有下次。” 肖云漪慌了,“那要真是謝琛,會不會有危險?” 李璨陰狠,“你是怕他,還是怕我?謝琛真來了,那是你辦事不利,連個分手都確定不下。肖云漪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子,想想現在落水狗一樣的生活,腳步都邁出去了,除了一條道走到黑,你能回頭嗎?” 肖云漪不能回頭,也不想回頭,老城區房子遠不如她在譚園鞋柜大,穿的衣服由真絲緞面降級化工化纖。 她不是過敏體質,可心是,上學之初就對窮嚴重過敏,若不然,也不會答應杜建平為虎作倀。 “我聽您的。” 李璨只回兩個字,“再試。” ……………… 用完晚飯,肖云漪坐在沙發上看電視,屏幕上牌局正酣,男女主對坐。 溫素無視手機震動,在她側手邊坐下。 肖云漪嗜愛牌桌,看的格外上勁,毫無疲倦之色。 溫素勸她睡覺,話幾度到嘴邊又咽下,她心神不寧,沒察覺肖云漪暗暗觀察她的眼色。 “要說以前還是你對,做人情婦躲躲藏藏老鼠一樣,哪像現在,遇見人挺胸抬頭,少了許多指指點點。” 屏幕里,女主角牌桌下尖頭高跟磨著男主角的腿,牌桌上兩人是素昧不識的陌生人。 肖云漪枕著抱枕,點評這幕,“這女人真傻,男主明擺著拿她當寵物,不說婚姻,連個正當名分都吝嗇,天天帶到外面激情一戰,哪是愛她,是愛刺激。” 溫素面上看劇情,實則腿邊手機震動,短信簡潔直白,“下來。” 她掃一眼,沒回復。 肖云漪瞧她,意有所指,“男人啊,就喜歡偷,劣根性,越反叛,越見不得人,越喜歡。那女人再抗拒一點,更不得了,偷又偷不到,最是心潮澎湃欲罷不能。” 溫素下意識瞟她。 肖云漪一臉大夢初醒,慶幸又自得,“咱倆也算上岸了,現在真想想,以前總覺得自己是不一樣的,跟男人有感情。可男人的感情多明顯啊,真有愛,恨不得捧回家里,哄著捧著,哪舍得叫做個聲名狼藉的玩意,他身邊人人見了都能踩上一腳。” 溫素張張嘴,腿邊手機屏幕又亮,“地下車庫,尾號****03。” 她按息屏,緊攥手機,指節用力發出白色。 見溫素不語,肖云漪指著電視,“你瞧這男主角,牌場上正模正樣的,轉臉隔著一道門就上下其手,嘴上說著對女主角情深難耐,可真情深,會舍得頂著暴露后女人人人喊打的風險,在大庭廣眾之下糟蹋她?” 她義憤填膺總結,“說到底是暴露對自己不會有損失罷了,風流嘛,對男人還是好名聲來著。真有損失的是老婆,沒見哪個男人會跟老婆在外面野戰的,都是恨不得捂家里,關上燈拉緊簾子。老婆是寶,情人是草,寶不能丟,草隨便換。” 手機再次震動,短信中不耐突破屏幕,“你下來還是我上去?” 溫素耷著眼皮,另一只手指甲刺破手心,麻木地感覺不到痛。“……時間不早了,你該休息了。” 肖云漪談興正濃,“睡待會再睡,我就是很感慨,名利場的男人太精明,對女人手拿把掐,女人覺得對自己好就是愛,男人給好卻給得清醒,逗貓似的,貓會覺得主人不愛自己嗎?身在場中看不清的。” 屏幕上城市空鏡,一片燈火輝煌,所有都男女難耐地喘息,壓抑又諷刺。 溫素將手機裝進口袋,拉起肖云漪,“那都是過去了,你不要想太多。” 肖云漪定定望她,“我不想想太多,可女人好騙,一顆心給的容易,摔得更容易。要是再不自救,完全是拿命去成就男人的風流。” 溫素不躲不避,任由她打量,“你自救成功了。” 頭上吸頂燈光圈灼大,映的肖云漪目光銳敏,牢牢鎖住她,“不是我,是我們。” 溫素面不改色,“對,是我們。” 肖云漪像放了心,表情卻似笑非笑的,“那我睡了。懷孕就這點不好,夜貓子也能變成睡神,明早別喊我了,我感覺一覺能睡到明天中午。”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