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溫素這一夜,五星級酒店高床軟臥,起初翻來覆去,以為睡不著,但長途輾轉,不知不覺間,再醒來已是天亮。 她難得好睡眠,整個人都精神幾分。 洗漱完,床頭座機響了,是何文宇叫她用早餐。 溫素轉身去開門。 星級酒店裝潢格調很高,時尚且有情致,走廊的燈光不刺眼,不昏暗,一種老照片沉淀的熏黃與濃白,投在人身上,是最頂級濾鏡。 顯得人矜貴挺拔,有力量。 何文宇見她未語先笑,輕輕側身,示意身后推餐車的侍者進門。 溫素遲疑一下,讓開門口,“不是有自助早餐?” 昨晚入住時,前臺經理著重介紹早餐服務。 星級酒店走高級路線,賣點一般不會包含早餐。 經理隆重介紹,是因為聘請到了名廚,那位廚師在上流圈擁躉不少。有不少大佬豪富,甚至愿意派人打飛的過來打包。 他加入,對酒店來講,與有榮焉,是值得大宣特宣的美事。 何文宇起床后逛了一圈。菜色齊全,中西都有,基本滿足南來北往有錢人挑剔的味蕾。 但名廚不會每一道都動手。 況且自助人多量大,口味遠比不上單人單灶。 “自助人太多,我們在房間吃也是一樣的。” 侍者收拾餐桌,一樣樣擺好,“何先生謙虛了,自助餐食可比不上這些。劉廚親自動手,上次得見還是京里的大人物提前預約。” 何文宇不冷不熱瞥他一眼,“完了嗎?” 不知道是指餐食擺完沒,還是嫌侍者話多。 總之,口氣不太好。 溫素轉頭望何文宇,他穿著昨天的月光白襯衫西褲,衣袖卷起,勒在臂肘處。 南方氣候比西北溫暖潮濕,他裸露在外的手指骨節,受濕度影響,愈發的白皙精凸。 “其實不用……” “別聽他恭維。”何文宇遞筷子,“沒你想的那么復雜。酒店開門做生意,三分力能烘托到十分。是他誤會我們的關系,替我在你面前爭取罷了。” 溫素不自在接過。 她注意力,從早餐不必要的投入,被轉移到別人眼中的兩人關系上。 她跟何文宇算多年再重逢,情誼還是小時候情誼,變得只有年歲。 小時候手拉手,相伴玩鬧,旁人看來兩小無猜,友誼深厚,再進一步也是兄妹情。 如今不一樣,肢體接觸,看照片事件。相伴出行,不解釋,旁人只會默認一段曖昧關系。 “用不用解釋?對你影響不好。” 何文宇抬起頭,四目相對,他凝視她,慎重里藏著洶涌,“素素,你很在乎名聲嗎?” 溫素捏著筷子笑,答非所問,“你歲數不小了,緋聞會影響你另一半。” 何文宇盯她半晌,在溫素不適前,倏然笑出聲,“我沒另一半。” 溫素打量他,“現在沒有,以后會有,你條件不差。” 這句條件不差,她說的真心實意,卻絲毫沒有男女之間的旖旎曖昧,是欣賞的,贊同的長輩口吻。 細聽,還有幾絲鼓勵。 何文宇面上含笑,但眼底笑意消散到無影無蹤,“不差就是不出彩。素素,我身邊女人青睞我的不多,她們都認為我不會是一個好男人。” 南方早點小巧,溫素把金絲南瓜餅推給他,抬眼瞧他,“你花心?” 何文宇驟然嗆咳,等穩住氣息了,又驚又訝,“你怎么會這么想?” 溫素遞紙巾給他,“不是嗎?” 何文宇算她認識的男人中,頭一等的時髦注重形象。 她帶小時候的眼光看他,自然祛魅,是愛打扮。 但平心而論,何文宇是性魅力外放的男人。 他高挑有身材,溫潤又有邪氣。 時尚之于他,是錦上添花更上一層樓的魅力放大器。 他雋秀清俊,氣質新奇又危險,像一本包裝精美抓人心肺的書,勾人探索,沉淪,卻時時刻刻總與他相差一線。 這種望而不得的不甘,永不見謎底的危險,足以點燃許多女人。 “那你冤枉我了。” 何文宇擦衣領,脖頸和下巴抻成一條直線,喉結凸起,引人注目的性感。 “我連她們手都沒牽過,男人對女人說簡單有見色起意,一見鐘情的,說復雜有利益相關,利用出感情的,各人性格不同。” 何文宇凝視她,“我兩者都不是,我心眼小,進去一個人,余生都是她。” 溫素噗嗤笑,沒忍住夸他,“那你很棒,感情就得這樣無暇專一。” 她身后是落地窗外萬丈碧藍天空,城市高起云集的輝煌大廈,一縷灼白的陽光投射到她脊背,披散滿背的頭發光影璀璨。 她在他的地盤,在他的注視之下,吃他令人精心準備的食物,談論對感情的看法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