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“素素。”何文宇喚她的名字,視線定格,很堅定,“別的事都隨你,這件不行,至少在你身體補上來之前。” 他笑著,挽著她鬢角碎發,整齊別到耳后,露出小巧的左耳廓,奶豆腐似的,白膩卻無血色。 “我與他不一樣,我無意瞞你。素素,我全部告訴你,與我帶你一件件發現,只是時間早晚,于你身體卻大有裨益,兩全其美。你就當給我一點耐心?” 溫素一動不動。 他準備的齊全驚險,大膽至極。宴會在大酒樓三樓禮堂,從正門入。 他們在酒樓后門進,走消防通道,直上三樓,宴會休息室那么多,達官顯貴又注重隱私和空間,門牌上標明身份,一般人不會沒眼色到非請即入。 這間門外,大咧咧一個何字。 與會賓客中,不乏何姓的大佬。 除開國企的何總,南方民企的何董,還有京里壓軸出場的何廳長。 大大小小的何姓,不下五位。 權貴場人人自認耳聰目明,八面玲瓏。一個何字模糊身份,從另一方面瞧,又是何等的霸道,重姓的人那么多,儼然不放在眼里,所以單亮一個字,連名都隱去。 這圈子就講究一個不可說,越不可說,越來頭大,越惹不起。 是以,人來人往的從門口經過,卻苦于猜不透里面人的身份,更無一人敢上前打擾。 溫素視線從屏幕轉到他身上,“就是這樣一件件發現?” “你不喜歡?”何文宇若有所思,“那下次我們光明正大?” 溫素一哂。 她不喜歡偷偷摸摸,不喜歡被人裹脅,心氣不順,還有肖云漪…… 胸口一陣陣強烈的窒痛不斷上涌,溫素到底妥協,“多久?你的游戲還要多久?” 何文宇清楚她是撒氣,甚至愿意她此刻語氣,再壞上十倍,百倍,越多越好。 情緒發出來,比積在心中,強太多了。 他也享受她的脾氣,女人的情緒,代表她們的感情,越熟越親近,越自在。 “很快。”何文宇溫柔安撫,拉過她的手,合在雙掌間,“素素,你想現在離開,還是等宴會散場完離開,抑或著跟他們一起走?” 溫素抽手,沒抽動,“你是問我什么時候走,還是問我想不想見謝琛?” 何文宇眉眼一片笑意,仿佛她話中尖銳,沒刺破他心思,反而撓中他癢處,“都想。” 溫素氣笑了,“我跟他們一起走。” 何文宇面上笑意不變,眼底沉下幾分,“原來素素想見他。” 溫素垂下眼,她那話是氣何文宇的,反倒捅到自己。 想不想見謝琛。 她已經沒個答案。 今日這一出,往日不可言喻的預感,應驗成真。 她心底肖云漪這個光輝燦爛的名字,成了血肉模糊的漩渦。 過去種種,竄上腦海,炸煙花似的粉碎,疼的快要麻木了。 卻控制不住往深處想,她再次跟謝琛糾纏,出發點是為肖云漪。 謝琛明顯清楚。 何文宇證明沒有她,謝琛也會幫助肖云漪,因為他本意就有三和。 所以,他沒有揭破肖云漪。 那她在醫院那幾天輾轉反側,在回程路上垂死掙扎,在他眼里是什么? 買一送一的附贈品。 自投陷阱的金絲雀。 他對她的執著是喜歡嗎? 喜歡看她掙扎不脫的痛苦? 她不想做情婦的痛苦,讓她習慣壞名聲的痛苦,她徒勞享著富貴,卻無法親查父親死因的痛苦,還是她妄念執著平等情愛的痛苦。 高高俯視,不插手,不阻止,對兇手庇護,任她咽下苦果。 溫素從前不信謝琛是這樣惡趣味的人,現在有了實例,看不清,也不確定了。 她心中的謝琛是他真實樣子,還是她的感情,為他蒙上一層濾鏡? “你那晚說,謝琛是在玩一場情感游戲。”溫素瞳孔里破破碎碎許多漩渦,卷著,涌著,“你是不是想叫我看清楚這個?” 何文宇一怔,沉默的猶疑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