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溫素不同,她能忍。 過去了就是過去了。 這世上太多東西強求都能得來,唯有一顆真心不行,裂痕太多了,實在不能再添幾道。 謝琛稍稍撇頭,鼻尖嵌進她耳廓,鐵骨剛毅的男人,每一處都堅硬火爆,噴在她頸窩的濕氣,也滾燙沸騰。 “能不能好好繼續?” 溫素皺眉,推他臉,“你到底在不舍什么?” “你。”謝琛聲音有了啞意,“下星期帶你回京診脈,我們訂婚?” 溫素愕然,愣怔到失神。“你來真的?” 謝琛抬起頭,眼睛深邃不見底,“你當我那句老婆白叫的?” 溫素一時凝噎。 山上她還真沒信。 現在信了,卻悵然。 這要放在何文宇揭破七百萬之前,她得有多歡喜,估計會難以自抑原地蹦幾下。 可她不是菟絲花了,這株遮風擋雨的大樹,攀附太難,阻礙太多,差距太懸殊。 一夏一秋半個冬天,日日憂愁,夜夜難眠。 她苦頭吃多了。 放棄了。 “謝總。”保姆這時敲門,“午飯快要涼了,藥也煎好了,溫小姐的營養餐不能重溫,會流失營養的。” 謝琛等不到答案,表情生硬松開她,去開門,“先吃飯。” 溫素耷拉眼皮,從他身側掠過。 謝琛沒跟著,吩咐保姆監督她先喝藥,再吃飯。 中藥沒有西藥的刺激性,不傷胃,一般都是飯前喝。 但溫素總忽略過去。 她其實小機靈不少,夏天貪涼,喝冰水,找機會躲他懷抱,冬天貪暖,睡覺不抱她都不行,偷偷伸手腳貼他。 趁他睡覺,比劃他胡子,扒拉他頭發,偷摸過他腹肌,胸膛。 真鍛煉給她看,數數都數不清,慌里慌張躲出去。 做菜非常愛創新,大多數第一次都不好吃,倒掉可惜,自己一人躲在廚房全吃了。 正經吃飯時,吃不下了,又怕他問,數著米粒往嘴里硬塞。 有一回實在塞不下,撐的臉白了,眼圈漲紅,可憐巴巴偷眼瞄他,趁他不注意剩了點飯。 收拾碗筷時,急赤白臉,白膩膩的肌膚,水汪汪的眼眸,時不時撩眼皮觀察他,勾人的很。 偏偏她一無所知,惹了他,拉她床上消食,還嫌棄他縱欲無度,又嫌棄他力氣大,頂的深。 罵他狂浪野蠻是莽夫。 罵他八輩子沒見女人。 罵他狗皮膏藥撕不開。 罵他渾身梆硬不是人。 她那些破碎的嗚咽,八成都是罵他的,以為自己含糊,別人就聽不清。 他那時也沒怎么非她不可,可回想起,一切歷歷在目。 謝琛匆匆沖了澡,換下粘泥帶點的衣服,下二樓去書房。 管平已經等在那。 “蔡韻也過來了,在樓下餐廳陪溫小姐。” 謝琛點頭,“安排她住下。” 管平就笑,“您不安排也沒關系,蔡韻鐵了心要陪溫小姐,路上發誓您不同意,她就睡您莊園門口。” 謝琛不置可否,他對溫素以外女人,歷來淺淡的很。 這么多年,撩虎須一樣,撩動他所有情緒的,就這她一個犟種。 “她父親的事,你囑咐底下人閉緊嘴。” 管平一驚,“一字不能提嗎?” 這力度有些大。 他們查的大部分重點,都是溫素父親指向的線索,人多嘴雜,一一封口不現實。 “不用。”謝琛靠在椅背上,點了一支煙,他手大而寬,皮膚呈蜜色,在日光下,手臂的青筋脈絡鼓動十分明顯,凸脹而有力。 “她念我為她報仇的恩情,這份恩情我要落到實處,讓她念一輩子。” 管平懂了。 他們起先在昌州探查,是借著查溫素當年兼職的事情當掩護。 后來摸到杜建平,幫溫素查父親死因是表象,內里重點查李家。 就像這次查到女會計,能兼顧了順手查,不能兼顧,首要還是先查他們的目標。 而杜建平伏法,是他們本就設計好的一環。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