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他沒帶衣物,有外人不能打赤膊。 何文宇潔癖不止衛生,他精神也潔癖,不喜歡與人肢體接觸,坦誠相見。 溫素是例外,此時此刻,愈發顯得蔡韻多余,礙眼。 廚房門口不銹鋼架上有紙,溫素抽出兩張,手指捻住他腰側襯衣,何文宇肉眼可見的緊繃。 溫素不尷尬反笑,“癢癢肉。” 何文宇扭頭注視她,她笑得懷念,晶晶亮映在他眼中,“你要戳嗎?” 溫素憋住笑,“你還當小時候打架,我現在可摁不住你。” “或許我不還手?” 她手下用力,襯衫擺從皮帶里一點點抽離,棉布摩挲過腰際,一種無以言喻,從未有過,其他女人絕對無法帶來的敏感和刺激。 在狹窄廚房多余一人,鍋爐沸騰,近在咫尺的熱鬧中,隱密激蕩他,像眾目睽睽光天化日卻不為人知,只有她和他,割裂與另一個世界。 “你忍不住,小時候就你最敏感,一戳一蹦跶。” 像只小青蛙。 溫素這句沒出口,何文宇長大了,有身份有地位,也是要面子的。 她撩開衣擺,勃發的肌理暴露在燈光下,腰際線結實迥勁,擦干凈臟污,露出兩只腰窩,毫不秀氣,蟄伏的力量感。 溫素墊好紙,“吃完飯就回去吧,油擦不干凈,黏膩膩的,你不舒服。” 何文宇早有預料,直起身,“我走了,誰洗碗?” 何文宇期望她能堅持這幅愛恨分明、算得清楚的模樣,也想改變這幅劃下道來,不可接近的模樣。 前者對謝琛,后者對他。 “我洗。”蔡韻翻動鍋鏟,意有所指,“請你不要忘了,這房里還有一人。” 何文宇瞥一眼,不搭腔。 等到飯菜上桌,已經快八點。 小兩居沒有餐廳,三個人圍著客廳茶幾,一人一邊,涇渭分明。 這是搶不過跟溫素湊近,艱難妥協的結果。 蔡韻心口憋氣挑刺,“一人一邊,恪守禮儀。等寶寶出生,扔在那小小一團,正合四邊,也是用餐禮儀?” 何文宇給溫素夾菜,“桌有四邊,就一定要坐齊嗎?” 蔡韻冷笑,“你不就是這意思?” 她說完,門口倉促停下腳步聲,粗喘激烈撞擊門板,室內猛然寂靜,沒人發出一丁點動靜。 溫素不自主攥緊手,紗布一瞬繃緊,阻擋她動作。 長久沒有敲門,喘息聲卻沒有停止,溫素一顆心不斷下墜,血液幾乎凝滯。 何文宇站起身,眼神安撫她,“別怕,我在。” 蔡韻難得認同他,門外是誰都有猜測,最壞也最有可能是謝琛。 能猝然找到這兒,好情況是發現她們沒住別墅,過來阻止。壞情況是季淑華的揭穿暴露,他來安撫挽回。 最壞的情況,蔡韻不敢想。 越想,緊迫感越驚心動魄。 “開門。” 音色沉穩低沉,有獨特的醇厚質感,屬于只聽聲音,便明身份的獨一無二。 溫素鬢角沁出汗,她壓抑一下午的抽痛感,從肺腑沉落,恍惚是胃,也有可能是小腹。 何文宇擦干她汗珠,轉身去開門。 他身影消失在玄關,墻面遮擋,開門聲后,是長久的無聲無息。 好像門口的人都消失了,空氣中卻蔓延出威懾,凜冽的壓迫氣息。 不聲不響擠壓氧氣,越寂靜,越窒息,她成了貓鼠游戲里的膽小鼠,在明知結果,結果未親眼目睹之前,生出萬分之一的僥幸。 或許是謝建國,也許是季淑華。 他們后悔了,派人過來處理她。 只要不是謝琛,她都有轉圜的余地。 一前一后,兩個腳步聲響起,蔡韻情不自禁摟住溫素。 雪白的墻壁后,一個男人走進光里。 撲面而來的風塵滄桑感,下頜密密起了一片青灰,領口松跨,裸露一片精壯的胸膛,起起伏伏的鼓噪。 溫素成了木樁石雕,杵在那動彈不得。 男人一雙眼睛漆黑,深不見底,又銳亮至極,像磨光冷冽的刀鋒,攝取住她。 從頭到腳,將她戳出成千上百的空洞,一片血肉模糊。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