鷓鴣天-《為師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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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云鶴揉了揉額,道,“林統(tǒng)領(lǐng)喜歡打啞謎?忒不痛快。”
林倉歪著頭,摸著下巴,說,“陛下說,你怎么來了鄞郡畏首畏尾,怕這怕那的?一點也不痛快。忒不痛快。”
“你!”夏云鶴被林倉的話噎了噎,回懟道,“聽聞暗衛(wèi)中有‘舌人’,莫非林統(tǒng)領(lǐng)也是鸚鵡?慣會學(xué)舌。”
檐上那人又笑了起來,垂著腿坐在檐上,似乎不怕跌下來,學(xué)了夏云鶴的聲音,“臻娘,藥太燙了,我不喝,不喝,不喝嘛。”
掐著嗓子撒嬌的聲音從林倉嘴里學(xué)出來,夏云鶴登時雞皮疙瘩起了一身,臉上紅得能滴血,她撿起手邊小石子,奮力朝林倉打了過去,那人大笑著躲開。
“一句玩笑,夏大人還當真?再說,我一直跟在秦王身邊,又沒天天監(jiān)視你,夏大人緊張什么。”
夏云鶴看著他,正色道,“林統(tǒng)領(lǐng),若去京中復(fù)命,勞煩您留意一下萬無白。他雖然死于秋獵,可在鄞郡倉城當過倉官。后來因虐民傷人被逐出軍中,之后他又做了什么。”
“一個劣跡斑斑的人如何重新啟用?必定與萬家脫不了干系。”林倉點頭應(yīng)允,“京中近來倒是風(fēng)平浪靜,夏大人怎么想起查一個死人了?”
“不過夏大人既然想查,我勉為其難幫你一下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林倉又道:“果然,慷慨陳詞、大義凜然的話還是你說得冠冕堂皇。像我,就做不到這么自然。”
夏云鶴撿起地上石子,再次朝檐上人扔過去,林倉一躲,翻過屋檐,不見了人。只剩哈哈大笑的尾音飄在空中。
“夏逸之,你還是再練練吧。”
……
萬無白有林倉去查,而羅輕君,夏云鶴決定再去拜訪漆雕夫人。
還是風(fēng)半點茶樓。
二樓雅間雖說是雅間,實則四面漏風(fēng)。即使剛擦完的桌子,過不了一會兒,又是一層浮土。
漆雕夫人正襟危坐。
“夫人可知羅輕君?”
夏云鶴把著茶盞,盯著漆雕夫人的一舉一動。
漆雕夫人泰然自若,“我自是不知道。”
所聞無果,夏云鶴嘆了口氣,拜別了漆雕夫人,暫時將此事按下后,她去了新倉。
新鄞位于城東,規(guī)模是比舊鄞大的,順水而行,果然看見一個小型漕運倉。
傅三爺?shù)脑捲俅位仨懺谒叄啊冶阋宦犯@些人到了漕運碼頭,卻發(fā)現(xiàn),水運不過是幌子,實際上糧食被這些人偷偷運入了北戎。”
就在她一點一點摸清倉城關(guān)系時,米太守設(shè)了私宴請她。
該來的,總會來。
……
夜色如墨。
夏云鶴跟著仆役,往宅邸深處行。四周風(fēng)聲簌簌,偶有絲竹之聲傳來。
清亮的曲聲飄進她耳中,“種得門闌五福全,常珍初喜慶華筵。玉環(huán)醉拍春衫舞,今見康強九九年。神爽朗,骨清堅……壺天日月舊因緣。從今把定春風(fēng)笑,且作人間長壽仙。”
最后一句唱定,夏云鶴剛好到了門外。
只聽屋內(nèi)米太守夸贊道:“好好,子昭,想不到你也精通樂曲。”
王延玉謙卑的聲音傳來,“學(xué)生哪里精通,只是在太守面前班門弄斧。”
夏云鶴聽罷,揖袖在門外道,“學(xué)生夏逸之,前來拜見老公祖。”
屋內(nèi)有人挑了簾,王延玉一張笑臉相迎。
“來得正是時候。”
說著,邀她進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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