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又見熟人-《白皮書:大唐無杖錄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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霄冬至的伶牙俐齒,霄歸驊完美繼承。
徐有功一時(shí)語塞時(shí),聽路口傳來高聲大喝——
“速速找尋徐大人!畫像中人,找到了!”
“找到了?!”
“找到了!”
“速找徐大人……”
長街之上,本就布滿衙差,高舉著一張畫像的衙差在前頭喊時(shí),一個(gè)接一個(gè)的往前接力呼喊,徐有功坐不住,留句“你不回去,就先去我外府等候”,便直接走入長街——
“人在何處!”
徐有功攔住那名要找他的衙差。
衙差看徐有功立刻躬身行禮說,人就在府衙內(nèi),隨后,靠近了他聲音又微壓低:“人是畫上人的家仆,一名老奴!說他家老爺半個(gè)月前就失蹤了,就是畫上的死者!”
徐有功來不及言語,快馬加鞭疾馳回府衙,然而——
衙內(nèi),已無落腳地了。
人員一字排開。
徐有功竟是最后一個(gè)得知消息的。
從案發(fā)到現(xiàn)在,只見過一面,派人傳過幾次話的縣令許純,縣丞,甚至?xí)灥沟目h尉,都來了。
端坐高堂的許純官服威武,其他人站肅穆,哪里都沒徐有功的位。
除了押犯的地方。
徐有功并非要?jiǎng)e人給臉給位,臉色一沉,登時(shí)有人哆嗦的躲開,他上前,愣擠出來了個(gè)位,擠一邊去的縣丞縣尉瞪大了眼珠子,不可置信,又不敢作聲。
徐有功沉默,擺出旁聽架勢(shì)。
等半天,都沒動(dòng)靜,他這才看縣令問:“縣令大人不打算提問審訊?”
縣令不動(dòng)聲色的把徐有功拉低道,“徐賢弟啊,你從蒲州一路查過來,究竟怎么從‘貓妖皮’變成男子,還找到人來認(rèn)領(lǐng)了?”
縣丞詢問的后半句,很清楚明白,這是急著問清楚,好搶功勞,可七張人皮,才出現(xiàn)一人,未免吃相難看。
“你自己查。”徐有功冷冰冰說完,縣令就面露難色,他要能弄明白還問?不過,既然人家不說,那就——
“還是你來。”
說罷讓位置,一旁縣尉眼珠子儼然是要掉下來,這就給讓位了?
縣丞給他一肘,“別亂說話,這可是……天后……貓妖的案子……指不定背后是什么……”
徐有功也聽見了,面無表情的直接坐下。
他不怕什么后,姑子,貓妖,他只要真相。
“梆”的一聲,徐有功驚堂木動(dòng),低喝:“傳人,上公堂!”
衣衫破爛的拾荒老者立即被兩名衙差拎上公堂。
許純主動(dòng)又過去道,“徐老弟,目前……也許是找到死者,可距離找到殺人者還是差得遠(yuǎn),該走得過場得走了,本官也不多留——”
早走,早點(diǎn)撇清關(guān)系。
不想臺(tái)下的老者顫抖大叫道:“大,大人,老奴……什么都不知道,大人饒命啊大人!”
許純當(dāng)即愣住,這老頭剛不是這么說的!
徐有功亦皺眉。
許純質(zhì)問老者:“堂下刁奴,方才還口口聲聲說畫像上的就是你家失蹤半個(gè)月的王員外,此刻為何翻供!”
卻說完,聽徐有功道了一句——
“是你。”
臺(tái)下,是那日莫名吐了他一口痰的老人!
年約半百,額褶臉瘦的老者此刻抖的像糠篩,不斷磕頭求饒,“大人饒命,大人饒命啊!”
他是對(duì)著徐有功磕的,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,徐有功在他的眼里,不是他的青天大老爺,更像是……要命活閻王。
怪事兒讓許純反而不好走。
招呼人搬椅子,復(fù)又坐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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