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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安寧不軟不硬的說道:“總不能你要一直考慮,一直想想,我就得一直的等著你。”
她淡笑著,卻莫名給人一股壓迫感:“不如你先說什么時間能給我一個準確的答復,我再決定要不要等你?”
桑東海的臉色,頓時變得難看起來。
“你這話是什么意思?”
這女人,難不成是以為,他會借口需要考慮,蠶食著時間,把事情賴掉?
他還不會如此的沒品!
“沒什么意思,你不用想太多。”姜安寧微微一笑:“我只是覺得,大家先把話說清楚、說明白,會更好一些,也不會耽誤彼此的時間,你說是不是?”
桑東海臉色更加難看。
“我只是覺得,既然我已經與您弟弟,達成了一定的共識。”
姜安寧看向桑南山,眼有詢問之意:是吧?
桑南山想都沒有想的點了點頭:“我說了要幫你,就一定會幫你。”
說著,又像是做保證般:“絕不反悔!”
姜安寧對此不置可否,男人嘴里說出來的承諾,她是早就已經不信了的。
她只在乎此時,桑南山的態度,是足夠幫她拉桑東海下水,不得不上來她這條賊船就行。
“我想要做的事情,有您弟弟幫忙,也是一樣可以做成的。”
姜安寧:“當然了,很可能這件事情開始做上以后,您會因為實在看不過眼,在未來的某一天,選擇幫著村里人,站在我與您弟弟的對立面。”
“雖然我并不想看到這樣兄弟反目成仇的局面,但……一切的決定權都是在您自己的手里,我實在是無能干涉。”
簡單來說就是:你既然想考慮考慮,想慢慢的想一想,盡管想、盡管慢慢考慮就是了!
反正很快我就不需要你了!
這分明是在逼著他做選擇!
桑東海胸膛劇烈的起伏,很明顯氣的不輕。
“你在威脅我?”他怒問。
姜安寧極其無辜的眨了眨眼睛:“你為什么要這樣想,太陰謀論了。”
她笑得十分欠揍:“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。”
說著,還故意夸張做作的嘆了一口氣:“至于你想怎么解讀我的大實話,那就是你的事兒了,我總不能管你怎么想不是?”
“更何況,我也管不了啊!”
桑東海滿心怒火憋悶的無處發,很想怒斥姜安寧心腸歹毒,誓不與小人為伍。
可一看到自家弟弟那個傻樣兒,桑東海就是有再多的氣怒,也不得不全都忍下來。
他深吸了一口氣,盡可能的讓自己語氣平和,態度友善:“明天,明天我一定會給你答復。”
“好。”
姜安寧和氣的笑笑,還非常友好的,送了人大半條已經清理好的黑魚:“都是收拾干凈了的,拿回家去,擱在鍋里隨便燉一燉,放些農家大醬,就很好吃了。”
桑東海并不想要。
吃人的嘴軟,拿人的手短。
誰知道今天吃了這女人的魚,明天會不會有更大的坑在等著他們兄弟二人?
偏偏這份贈予,在桑南山的眼中,是極好的極好的。
他興高采烈地接過魚,不乏炫耀的跟桑東海說道:“你看看,人家安寧妹妹還給咱們送魚吃,多好的人啊!你那般惡意揣測她,她都沒有生氣怪罪,反而是以德報怨。”
“瞧瞧人家的格局,再瞧瞧你的,你的良心難道不會痛嗎?”
桑東海險些氣死過去。
若非場合不合適,加之現如今,桑南山也不知道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湯,莫名地生出一身反骨,十分叛逆,對他說的話都十分抵觸。
他真想揚手給人兩個大耳刮子。
蠢死算了!
“回家!”
桑東海狠狠地剜了桑南山一眼,氣沖沖地走了。
桑南山看了眼姜安寧,有些不舍。
這一去……
他八成又要挨他哥的訓斥了,剛剛連“請家法”的話都說出來了,可見是真的氣狠了。
“請家法”這三個字,在桑家一直是十分嚴重的事情。
尋常錯處,長輩們敲打敲打,數落幾句也就過去了。
真到了要“請家法”的程度,十之八九是要被驅逐出族的。
聽說,當年靜婉姑姑就是被逐出了家族。
可他覺得,這傳聞八成是有水分。
如果靜婉姑姑真的被驅逐出族了,那家族的祠堂里頭,又為何會供奉著靜婉姑姑的長生玉牌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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