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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對不起……”
他笨拙的跟人道歉,搭配著那張兇神惡煞的臉,十分滑稽。
姜安寧深吸一口氣。
“你剛剛說,你的這條命已經許諾給我了。”
“你的身心,都應該完完全全任由我驅使。”
“這話現在還作數吧?”
姜安寧覺得,她實在有必要糾正一下段青山的先天抖M圣體了。
不然動不動就這樣大的陣仗,多嚇人啊!
況且,也耽誤事兒啊。
“自然是作數的。”
段青山的語氣有些急:“您說,想讓我殺誰!”
姜安寧:……
“我不需要你殺誰。”我又不是自己沒長手。
想殺誰難道我不會自己動手嗎?
何必要將更多的把柄,遞交到別人的手上。
姜安寧勉強忍下翻白眼的沖動。
倒不是她懷疑段青山的忠誠。
但老話說的好,事以密成。
少一個人知曉,自然就少一份風險。
段青山抿著嘴,雙手無處安放的恐慌。
沉著臉的姜安寧,讓他看起來更加像個犯了錯,不知如何彌補的無助小孩。
“我只希望你能記住,你的身心既然已經屬于我,那么生殺予奪的權利,應該也在我手里才對。”
“像剛剛這樣,一言不合便掌嘴的事兒,我希望這是最后一次。”
姜安寧目光凌厲了幾分:“我不希望,因為你的自作主張,在某一天我需要你做事兒的時候,你缺頂著張紅腫的臉,又或者是瘸著腿,耽擱我的事兒。”
“若是你自覺做不到的話,現在便可以離開。”
她聲音冷沉了幾分:“我身邊不留無用之人。”
丟下一句“你自己好好想想清楚吧”,她便端著面碗,扭頭往廚房去了。
段青山無措了片刻,咕咚咕咚兩口喝干凈了面湯,也拿著空碗,一瘸一拐的跟進了廚房。
姜安寧只是抬頭看了他一眼,便又接著低頭清洗碗筷鍋灶。
段青山咽了咽口水,明顯緊張了下。
“我想好了。”
他態度認真地做著保證:“我以后再也不會自作主張,損傷身體,除非是有您的命令。”
姜安寧“嗯”了一聲,停下手上的動作,微揚了揚下巴,冷臉吩咐道:“刷碗。”
段青山“誒”了一聲,老實麻利的上前,接過人手里的活計。
“這幾日,你且留心著街頭巷尾的動靜。”
姜安寧倚在廚房門框上,雙手環抱著,眉眼冷淡:“若是實在應付不過來,就拿些銀錢,打發那些街頭巷尾的小混混們去做事。”
“不必與他們說什么詳細的方向,只需他們盯著最近這幾日城中的各種動靜、仔細些異樣就是。”
“是。”
段青山邊洗刷著鍋碗瓢盆,邊仔細記下人的吩咐。
“另外再打聽打聽,近來可有什么做空手套白狼買賣的,經過江安縣,若是有的話,便請過來見我……還是約在別處吧,繡坊這邊倒也并不方便。”
姜安寧看了他一眼:“地方你定就是。”
想了想,又道:“上次那個荒院就也不錯。”
說著,她又問:“官府布告了趙銀蓮的死因,是為盛越聞所殺。”
“那可有人找到她的尸體,將其收殮?”
“倒是不曾見過有人尋找她的尸骨。”
“如此說來,趙銀蓮的尸體,還在那兒枯井之下?”
“是。”
段青山應答了句,手上的活計卻也沒停。
淘干凈了鍋里的水,又用抹布擦干凈,這才重新蓋上鍋蓋。
“不過,近來天氣炎熱,尸身存放不住,已經臭了好些時日。”
段青山下意識的撓了撓耳朵:“我擔心會有人無意中發現,再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煩,便在那院子里種了些金銀花,都是移植的老樁,花開時香氣撲鼻,倒是能勉強遮掩一二。”
“你做的很好。”
看他很有想法,干的活也是干凈利索,姜安寧滿意的“嗯”了聲,抬腳往自己的屋里走。
段青山飛快的擦了擦手,一瘸一拐的跟上。
“那荒宅附近住的人家倒是并不多。”
“且因著從前的一些傳言,平日里也很少有人靠近,我前些日子在附近轉了一圈,只在院墻之外的話,也確實聞不到什么異味兒。”
“您不必擔心。”
段青山道:“過些時日,我悄悄將人的尸骨處理掉便是。”
姜安寧笑了兩聲:“我有什么好擔心的?”
“如今官府已經給趙銀蓮的死,蓋棺定論。”
“就算是她的尸骨,被人發現又如何?”
“人們最多,也只會覺得是盛越聞殘忍。”
如今人人皆知,趙銀蓮之死,是盛越聞惱羞成怒的報復行為。
誰還會懷疑到她頭上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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