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 故人相見-《重生之東宮有梨樹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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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此事我亦已經(jīng)定下,大人休得多慮。”
我說著,干脆連招呼都不想打了,就要去唐家后巷看情況,結(jié)果我還沒踏出門半步呢,一只手就攔在我的身前:“阿梨行色匆匆,這是要去做什么?”
周恪己,眼下真是沒完沒了了是吧!
我冷笑一聲,扭頭不看他的方向:“我去做什么關(guān)大人什么事情?莫不是我做什么都還要與大人報備不成?”
“你我已經(jīng)有媒妁之言,妻子去哪里不應(yīng)該報備夫君嗎?”周恪己自己說完,大概也覺得有幾分古怪,就這么抵著自己的下巴,焦躁苦悶地皺起眉,自己不知道糾結(jié)了多久,抬起頭就賭氣一樣把后面半句話吼完,“從今日起,阿梨要去哪里,必須報備到我這里!如若阿梨不愿意如此,就……”
“就?”我腦子嗡嗡的,提高聲音,“就什么?”
我們兩邊徹底賭氣對上了,周恪己抿了一會嘴唇,好長一段沉默后背著手一揮袖:“就不要再出門了!從今往后有本侯允許才可出門!”
……我炸了,在沉默中徹底炸了。
我甚至不想跟他說話了。侯府眼下就來了四個下人和兩個家丁,聽到我們這邊的動靜都來看熱鬧,見我跟攔不住一樣往外沖幾個人也不敢攔住,我就這么一路疾步走,暢通無阻地沖到了大街上。
干燥空氣里撲面而來的一陣帶著暖意的微風(fēng)一下把我吹醒了過來,一抬頭就看到邊城城關(guān)的房檐上掛著一顆由奶白轉(zhuǎn)向明黃的太陽。我默默地捂著臉嘆了一口氣:“……還是沖動了。”
我并非不理解周恪己的心意,他害怕我受傷的心意我稍微一反應(yīng)也就知道了。但是居然說什么要拘束我自由,真是讓人惱怒。
邊城比起京城都更加干燥,眼下八九月的天氣還是頗為涼爽的,唯有晚上風(fēng)有些大,我這下河人最初來這里的時候還有幾次干得流鼻血,眼下還要在房間角落擺一盆水。真是處處都透著不爽利和不適應(yīng)。
不過一旦稍微適應(yīng)了,便也品味出邊城諸多奇詭景致的開闊蒼涼,就是一輪落日,總覺得這里的黃沙土城上高懸的那一枚,似乎比京城下河的看起來都要更小一些。我走在古城的街道上背手嘆氣,身旁來往的百姓形色匆匆,大約是要趕著還有一個時辰就要關(guān)閉的城門。
猶豫片刻后,我轉(zhuǎn)身朝約定好的巷子走去。
說老實話,要說和周恪己吵架后悔,我更多后悔我自己不應(yīng)該以那種態(tài)度對待周恪己,而不是吵架本身這件事。吵架是一定要吵的,我早先就意識到反正這事兒不可能太順利地過去——從溫賢閣出來后,周恪己再也不會有那么被動的時候。
他就是再怎么溫柔開明,他依舊是是被當(dāng)做太子撫養(yǎng)長大的。善良也好、仁厚也罷,并不意味著他沒有周氏皇族的那一部分性格在。再說了,在這件事情上,更加古怪的其實是我。周恪己今后最少也是個君侯,也沒聽說哪個君侯家的夫人天天在外面拋頭露面的。
古往今來都沒有的事情……
“不過人活一輩子,何其短暫,為什么偏偏是我非要被拘束在后院呢?”我郁悶地想著,“今日可叫人替掉我做危險之事,明日可教仆役替掉我做臟活累活,最后可不就能找兩個年輕柔順的姑娘把我替掉嗎?”
這世道,缺了誰都不是什么大事情,這一點我深以為然。正是因為什么事情都能被輕易取代,所以人只需做自己覺得值得的事情就好,何必非要去糾結(jié)是否一件事情非我不可?
但行好事,莫問前程。
走到巷子里,四周倒是清凈不少,我原本還有些忐忑萬一那個老人沒來怎么辦,萬幸老人蹲在地上,也是有幾分忐忑地左右張望著,見到我匆忙站起身:“女菩薩,您可來了!”
我心里也有了七八分底氣:“如此看來,那位為你們出謀劃策的智士,大約也愿意賞光見在下一面?”
“先生見到手帕,只讓我送這封信給菩薩。”老人從懷里摸索了半天,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地掏出密函遞給我,“女菩薩,這就是先生讓我?guī)У男拧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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