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一群禁軍被邢丙帶著下地去了,韋錚滿是不情愿,可身邊跟著兩個北雍軍侍從,背后有裴獗的目光,他不敢不認命。 下地總比被裴獗殺了好。 那一群禁軍也如此想。 有人有農具,一個頂倆。 沒有農具的人,徒手拔草,干起活來也很是賣力。 敖政看著這場面,一時都不知道說什么才好。 但敖七看著這位無話可說的御史中丞,眉不順、眼不順,有很多話要說。 在今日前,營里兄弟都不知道敖七是御史臺老大的兒子,真名敖期。 這下身世曝光了,再往后即使他立下軍功,只怕也有人說靠的是裙帶關系。 敖七恨不得敖政快走,上前拱手便攆人。 “臺主何時回京復命?” 敖政看他那不爭氣的樣子,就想再教訓幾句,并不想走。 “等下找你算賬?!? 他瞪兒子一眼,朝裴獗揖禮。 “妄之,打擾了?!? 裴獗好像認不出他是姊夫,表情沒有半點變化。 “臺主不用行此大禮,堂屋說話?!? 說罷,朝馮蘊看一眼。 他沒有說一個字,馮蘊卻心領神會。 “臺主,將軍,請水榭小坐?!? 郎舅二人相聚,定然會有私房話要說,馮蘊將人請到荷塘邊的小木亭坐下,親自帶著大滿和小滿前來奉茶。 小木亭前幾日才翻新過,頂上的茅草還帶著新鮮的草香,荷塘里蓮花正艷,簡陋了些,但也別致。 馮蘊奉茶很講究,溫杯、注水、燙壺,一舉一動全是世家大族里才教得出來的規矩,而看似簡單的茶葉,入口竟帶荷香,啜飲生津。 敖政不由多看了她一眼,“好茶?!? “臺主慢用?!? 馮蘊不便打擾,端著托盤退下。 裴獗沒有多說什么,看她一眼,垂目飲茶。 馮蘊走下臺基,正要去看阿樓的傷,不料被敖七攔住。 少年郎目光復雜,英俊的面容在灰瓦木坯的莊子襯托下,很是惆悵。 馮蘊問:“敖侍衛怎么了?” 敖七抿著嘴角,猶豫了很久。 “女郎就沒有什么話,想問我嗎?” 不知怎的,敖七這蔫頭耷腦的模樣,看得馮蘊很想逗他。 就像對待鰲崽一樣,甚至想擼一下他的腦袋。 “沒有?!彼鹱骼淠?,“敖侍衛不要堵路,我要去看阿樓。” 敖七抬起那雙泛紅的眼睛,滿是無辜。 “大夫看過了,死不了。” 馮蘊不滿地看他,“這叫什么話?” 敖七看她對自己渾不在意,臉色更是不怎么好。 “女郎誰人都關心,誰人都想到,就是想不到我?!? 馮蘊眉梢一挑,“敖侍衛需要我想什么?” 敖七一時讓她噎住,說不來話了。 這個時候,他就有點著惱,怎么他就嘴笨,沒有遺傳到他老子的巧言令色?到底是不是親生的? “我……”敖七提口氣,“我不叫敖七?!?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