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馮蘊訝然,抬手在他眼前晃一下。 “你鬼上身不成?” 敖七一把抓下她的手,一片滑膩肌膚落入掌心,又像被火灼燒似的,飛快地收回來,不知往哪里放,趕緊搓了搓發燙的耳朵。 這一搓,更紅了。 “我叫敖期。” “你不叫敖七,你又叫敖七?敖侍衛到底要說什么?” “不是那個七,是那個期。” “……”馮蘊瞇起眼看他。 敖七懊惱,很想抓過她的手來,寫給他看,但又不敢,只攥住掌心,“一會我寫給你看。” 馮蘊哦一聲,“那我去看阿樓了。” 敖七看她要走,有點急,“你不生氣嗎?” 馮蘊回頭,“生什么氣?” 敖七:“我騙了你,沒有說實話。” 馮蘊狐疑地問:“敖侍衛說什么笑?那是你的私事,我如何會生氣?” 敖七松口氣,又恢復了一貫的笑容,“我同你去看阿樓。” 馮蘊唔聲,沒有拒絕。 兩個人并肩而行,往院子里去。 敖七不知想到什么,突然問:“女郎去過中京嗎?” 馮蘊眉心微微一蹙。 上輩子是去過的。 過去那么久,中京繁華仍然歷歷在目,那林立的房舍,熙熙攘攘的人群,五花八門的商販,還有洛城的牡丹,都是想忘而忘不了的。 她甚至還記得中京洛城的大將軍府邸里,有一株百年牡丹王,裴獗很是鐘愛。 后來不知怎的,就因李桑若常找觀花的借口來將軍府,就被她養死了…… 那時候的她,也屬實任性。 虧得裴獗不知實情,不然可能早就要了她的小命。 紛亂的回憶在腦海里與現實碰撞,馮蘊沒注意敖七,以至于錯過了敖七眼里寫滿的期待。 “沒有去過。”她聽到自己違心地回答。 敖七問:“女郎想去嗎?” 馮蘊這才意識到敖七的古怪。 她側目,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少年郎,突然福至心靈,想到一件舊事。 敖七好像是因為抗拒家族聯姻才偷偷跟裴獗上戰場的…… 如今被親爹逮到,該不會是慌了吧? 她淺淺抿唇,“敖侍衛問我這個做什么?以我的身份,何來選擇的機會?” 敖七問:“若是女郎有機會選擇呢?” 馮蘊想了想,點頭,“也想去看一眼。” 敖七雙眼亮開,笑得露出整齊的大白牙來,“那就好……” 馮蘊好笑地搖了搖頭,覺得親爹來了以后,敖七變得十分可愛。 “那我如何去中京?坐囚車去嗎?” 敖七道:“等戰事結束,我將女郎要過來。” 馮蘊滿臉疑惑。 她這是聽到了什么虎狼之言? 上輩子敖七極是嫌棄她,為了把她從裴獗身邊趕走,沒少做讓她難堪的事情。 這次又想耍什么花招? 馮蘊滿是戒備。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