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小滿皺眉,“將軍走的時候,好像帶了個匣子,是女郎的嗎?” 馮蘊愣了愣,哭笑不得。 “罷了,沒事了。” 看到那東西的時候,他不問,事后也不問,卻又不聲不響地帶走,這是要做什么? 也好。 帶走了,這樁糗事就算是落幕了。 馮蘊收斂心情,本不欲再想…… 豈料,小滿收拾屋子的時候,卻在桌案上發現個藥包,上面放了一封信。 小滿沒敢拆,交到馮蘊的手上。 “是不是將軍留下的信?” 除了他,還會有誰? 這個悶葫蘆有話也不會當面說的。 馮蘊將信拆開。 信上大概是說藥包里的,是為她調理身子的藥物,藥材珍貴,濮陽九很不容易才弄回來,不可浪費,一定要記得吃。 但又特地叮囑: 月信干凈后,才可服用。 再有一行字,寫得極是粗獷。 “玩物傷身,不利養病。待我凱旋,給你吃更好的。” 小滿斜著眼睛看女郎紅透的臉,又瞄一眼信。 “女郎,將軍要給你吃什么?” 馮蘊慌忙將信收入袖中,沉下臉來。 “今日龔先生該來上課了吧?這里不用你侍候,去找龔先生讀書去。” 龔子熙是以前玉堂春的賬房先生,眼下也兼了馮蘊莊子里的西席,每兩日過來上半天課,主要教莊子里的人,一些簡單的字,還有算學。 小滿一聽要上課,頭就炸了。 再顧不得女郎要吃什么了…… 花溪村有一座老祠堂,但在早些年的戰亂中破敗了,房梁倒塌,里里外外長滿了雜草。 但今日祠堂前的槐樹底下,擠滿了村民。 張家兄弟今日要在這里“受笞”,看熱鬧的村民只怕找不到最好的觀賞位,一個比一個來得早。 到午時太陽最烈,楊大牛才從張家將人帶過來。 幾條木凳并排擺在祠堂面前,是簡陋的刑場。 馮蘊坐在槐樹下,表情平淡。 “張家兄弟所犯之事,想必大家都已聽說,我便不在此贅述了。只問諸位,該不該打,這村規,又該不該執行?” 村民們馬上跟著起哄。 “打得好。” “正該打的。” “里正娘子還是太善了。” 馮蘊側目看向邢丙。 “執行村規吧。” 邢丙:“喏。” 部曲手執竹杖上前。那竹杖上捆了麻繩,看上去是為了減少傷害,免得重傷打死人,其實…… 馮蘊讓他們在麻繩上偷偷抹了鹽水…… 邢丙覺得女郎想這損招,真的很解氣。 不會重傷,但痛苦翻了倍。 女郎真是好人做了,壞人也偷偷做了。 “開始——執行村法!” 邢丙想想那滋味,好不容易才正經了表情,告訴楊大牛。 “楊什長,你來報數。” 又特地虎著臉吩咐四個部曲。 “聽好招呼,不可多打一個,壞了規矩。” 部曲高聲答應,“喏。” 張家兄弟臉上黑沉沉的,當眾解褲子扒褲子挨打,讓全村的百姓圍觀他們被人打屁丨股,自然恨得牙根癢癢,可事情發生了,上頭讓他們忍著,他們也別無他法。 張二餅瞪了馮蘊一眼,爬上凳子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