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馮蘊那張嫩得白豆腐似的臉,因他的唐突微微泛紅。 她沒有動。 雙眼盯住他。 今日天氣陰沉,房里光影忽明忽暗,她看不清這個男人。 “想氣蕭三,這才是上策。”裴獗抓住她的手,放在自己身上,聲音啞啞的,“姬不是要與我盡歡?” “此計可行。”馮蘊掙扎不了,張嘴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,這才滿意地笑,眉目嫵媚動人。 “明明是你情我愿的事,將軍說一聲便好,好端端生什么氣?” 她答應得爽快,裴獗臉上卻不見喜悅,深幽的眼更顯晦暗,好似盛著一束光,如陰雨天里的冥火,詭譎難測。 但看得出來,他的耐心不多了。 “當真不肯入我后宅?” “嗯。”馮蘊笑應。 裴獗聞聲輕捏她癢肉,很微妙的力道,像撩拔又有一點刺痛,如細微的電流麻酥酥滑過,馮蘊其實很敏感,喉頭急切輕吟一聲,便讓男人找到了捕獵者的快活,把玩般按住她的腰,待她松了勁兒,便將人擺弄到分開跨坐過來,牢牢鎖住她,在她尾骨若有若無撫觸。 “狗男女媾合,姬是此意?” “……”馮蘊覺得行營里的兒郎是真的葷素不忌。哪怕裴獗貴為大將軍私下里也會說幾句糙話。 而蕭三那樣的矜貴公子,守著死規矩,再是急得狠了,也是不溫不火的風雅作派,憋死也說不出口的…… “想蕭三了?”裴獗深深凝視她,察覺到她走神,抬手捏住她的臉,正對自己。 談不上多粗魯,卻如狂風暴雨來臨前的序奏。 馮蘊想咬死他。 沒咬著,被他揉得尾音發顫。 “將軍放心,我不會反悔。” 裴獗:“知道了。” 聲音未落,他俯首吻下,居高臨下地看著她,掃到她兩排長睫亂扇,臉上流露出明顯的緊張,也沒有停頓,僅一只手就輕易褪下她的小衣。 馮蘊心里一窒,抓住他強勁的手臂:“將軍……” 裴獗沉默,死死盯住她。 馮蘊吐口氣,松手,“您請便。” 她重生后極是慣著自己,貼身料子都用極好的,滑不溜手,輕云薄霧似的柔軟。裴獗動作很快,快到她沒有時間思考或反悔,已經被他打散了秀發,垂落在那身瓷白細嫩的肌膚上,半露春光。 靡靡艷色就在眼前,裴獗將發簪丟開,攥著她的手束到腰后,便將人拉近,低頭尋美食而啜,輕咂出聲。 馮蘊骨頭麻軟,開始慌亂起來。 “將軍……”音調變了,說不出完整的話,緊張時身子便抖得厲害,像受了天大的欺負。 裴獗一時興起,不管不顧地將她掀翻在榻上。 她低呼,耳窩嗡鳴。 被他困在臂彎,完全沒有主宰自己的力量,裴獗把她搓圓捏扁易如反掌。這一刻她想了許多上輩子的事情。跟裴獗,跟蕭呈,跟這些狗男人,她不停地深呼吸,眼圈都紅了。 “抖什么?”裴獗握住她的腳踝,將她的腿盤在腰側,見她抖得厲害又放下來,也沒有為自己寬衣,俯身盯住她的眼睛,啞聲道:“放心,不入你。” 他并攏她的腿,從中穿過。 野獸般拱起的背,俯沖而來的力量,激得馮蘊背弓起來,張了張嘴,卻沒能發出聲音…… “腰腰…這樣算狗男女嗎?” 他說溫存時才這樣喚她,果然守信。 馮蘊:“算的。” 他說不做便真的不會做了。馮蘊也很難說清是高興多一點還是失望多一點,但都很難放松。 這樣的夾裹糾纏,她能清楚地分辨出男人的輪廓,那樣的兇獸便是隔著一層布料也令她腰窩發麻。 此刻她希望自己是塊木頭。 可她不是,有知有覺,在他瘋狂地磨動下,雙手失控一般抓扯木榻,身子反應全不可控。這種姿勢很怪,說不出難堪,也說不出期待。 想逃,又被他強摁回去。 “叫我。”低沉的聲音帶著狠,仔細聽又有點難受,好似他正經歷著地獄魔火的焚燒和煎熬。很喘,聲音很好聽。 馮蘊聽得耳窩發顫,竟難耐地生出一絲癢,骨頭縫里的,身下如遭水患一般,半個字都吐不出來。 狗東西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