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她啐他,也鄙視自己。 裴獗扳正她的臉,“叫我什么?” 馮蘊知道他的意圖。這種時候男人總是喜歡聽點好的才來得快。 她懂,但她不慣他。 “將軍?” “嗯?” “裴狗?” “再說。” “裴狗裴狗裴狗……狗……”她語調被撞得破碎,蕩出來變成壓抑的低叫。 他沒有更唐突的舉動,沒有硬來,但速度比方才快,那薄薄的衣料完全阻止不了那樣膨脹的熱量散發,馮蘊身子發軟,手虛虛地支撐在他肩膀上,喉頭顫歪歪的聲音,含糊不清。 裴獗在她臀上拍一下,像是咬牙般要掐死她。 “叫夫主!” 馮蘊死都不叫,吊著他。 她咬著唇,雙眼睜大看他此刻的樣子。 這是旁人賞不到的風光。 榻上的裴大將軍與在營里將士面前的模樣是渾然不同的,氣息不穩,肆意僨張,俊朗的五官如鑄如神,透過布料可見肩臂隆起的肌肉,精壯勁實,黑眸更是亮得灼人。 簾子無風而動,內室靜謐得聽不到別的聲音。 只有呼吸,夾雜著低而沉的喘。 窗戶是透亮的,馮蘊半闔著眼,玉雪似的長頸微微仰起,受不住想要張嘴,又咽回去。 她不叫夫主他就急,所以她偏不肯叫出那一聲,眼睜睜看他加重力道,一下一下越過叢林,有布料的遮擋也無濟于事,一片甘霖浸無聲,她如花般亂顫,也喘得厲害。 “將軍,好了嗎?你快著些?!? 他不說話,雙眼出奇的亮,也出奇的狠,眼尾紅得不像話,吃人一般粗糲的揉她。好幾次她都覺得那層布料要讓他磨化。 野獸會鉆進來比野獸已經鉆進來了更吊人心,野獸在門口徘徊也更令人崩潰。她頭皮是麻的,神經一直緊繃著,直到快意突然順著尾椎竄上大腦…… 空白一片,滅頂般的眩暈,她死死掐住裴獗的脖子,這一刻,分不清前世今生。 “將軍呃……” 裴獗好似沒有聽見。 扣住她,不給半點喘息的機會,那勁腰瘋狂得如同幻影,整個內室都是靡艷的氣息…… 恍恍惚惚間,馮蘊看到窗戶上的小風鈴。 一晃一晃的,在風里傳出細微的鈴聲,窗戶上還掛著一張“福”字剪紙。有些舊了,褪去了本來的顏色,應是昨年主人家留下來的。 而此時,屋子的原主人去了何處,已不得而知…… 這便是亂世。 今日是你的,明日便是他的。 這便是亂世里手握重兵的將軍。 現在是她的。 “夫主……” 一聲呻吟如奶貓似的,裴獗猛吸一口氣,瘋了般摁住她的后腰,然后緊緊貼著她悶哼長喘。 “將軍起開,要悶死我了。”馮蘊喘聲帶著他的輕顫。 又叫將軍? 他黑眸滿是狠和欲。 馮蘊猜,裴獗其實常常都想弄死她。 晌午過后,并州下起了綿綿細雨…… 得了大喇叭的北雍軍,很是得意了半天,出了不少罵人的大才,他們編出押韻的句子,換著法的往恒曲關喊話。 僅僅半天,齊軍便無力對罵了。 對于那個抬上城樓有擴音效果的大喇叭,他們覺得奇妙,其聲效遠大于營中號角,也通過北雍軍得意的喊叫,得知那東西是出自馮氏女郎之手。 意外詫異,氣怒不平。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