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馮蘊在和溫行溯下棋說話時,裴獗已然回了大營。 他端坐在首位上,看著左仲道了一聲。 “今日河邊,做得很好。” 左仲拱手:“全靠大將軍栽培。” 他不是擅于拍馬屁的人,裴獗不適地皺了下眉,沒有多說什么,只將桌案上的圣旨翻開了,看了一下。 “傳旨的常公公安頓好了嗎?” 左仲道:“在驛館里。” 裴獗身姿往后仰了仰,雙眼微瞇著似是思忖片刻。 “好酒好菜地招待著。” 左仲眼瞼微微一動,看著裴獗臉上冷肅的表情。 “屬下明白。” 馮蘊次日醒來就聽到府里在議論,那個從中京城來傳旨的公公,昨夜里去畫堂秋月樓吃酒,抱著個小娘玩鬧一宿,天亮時醉醺醺的出來,不慎摔入淮水,淹死了。 畫堂秋月就在淮水邊上。 這一摔,可以說摔得天衣無縫。 寺人去花樓,還摔死了,消息很快傳遍。 小滿和大滿說著,眼里滿是鄙夷之色。 馮蘊眼色幽幽,笑道:“寺人也是男子,好色也屬正常。” 說罷搖搖頭,又笑了一聲。 小滿問:“女郎你為何這般開心呢?” “有嗎?”馮蘊摸了摸自己的臉。 “有。”小滿重重點頭。 馮蘊望著她,滿臉和煦,“我種的樹,又長大了一截。” 兩個仆女聽不懂她說的話,納悶地看著她,小滿甚至上前探了探她的額頭,又摸摸自己的。 “沒有發熱呀。” 馮蘊白她一眼,拍開爪子。 “去,收拾收拾,準備回安渡吧。” 病好得差不多了,她想念鰲崽,想念長門了,成日待在信州不是個事,而且,她和裴獗眼下的關系,還挺尷尬的。 說夫妻不是真夫妻。 說不是夫妻,外人卻都喚她夫人。 前幾天養著病,裴獗不好多說什么,她現在能吃能睡能跑了,裴獗也發了話讓她回安渡,就應該自覺一點滾,不要讓人難看。 這次裴獗表現不錯,就當是她的誠意吧…… 小滿聽說要回安渡了,當即歡呼,麻溜的下去收拾東西。 大滿猶猶豫豫,看著她欲言又止。 馮蘊:“想說什么就說吧?” 大滿想說這個時候,女郎不該離開將軍,可話到嘴邊,她又想起女郎的性子,知道說了沒什么用,垂下眸子便搖了搖頭。 “仆女沒什么說的。” 馮蘊猜得到她的心思,揚了揚眉。 “那就下去收拾吧。” 大滿道:“喏。”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