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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嶼直也不扭捏,便是站起身,卻不坐,只站在岑鳶面前低著頭問,“若是……”
他拳頭緊握,“若是”了半晌,也沒若是出口。
倒是岑鳶一如既往平淡的聲音如雷貫耳,“若是我心悅她時,她已嫁作人婦。我不會擾她,也不會讓她為難。”
魏嶼直瞪大了雙眼,驚訝于先生一下就猜到他要問什么,更驚訝于先生竟然還回答了他這么無聊的問題。
先生原本少話,今天倒是多說了些,“若她行得步步驚心,我會為她排除障礙;若她心有抱負無法施展,我會替她一一實現(xiàn);若她在高墻內(nèi)只能仰望四方天井,我會替她在高墻外海闊天空;若她……”
后頭兩句,他戛然而止。
應(yīng)是,若她需要有人保家衛(wèi)國,他愿為她奔赴戰(zhàn)場,拋頭顱,灑熱血;
若她需要有人回國退兵,他愿為她穿上龍袍,發(fā)號施令。
她是他的銅墻鐵壁,他是她的萬箭齊發(fā)。
魏嶼直倉皇離去時,耳邊還響徹著先生平靜的聲音。
那每個字仿佛都是在針對他,可那每個字又仿佛也是先生的肺腑之言。
就好像先生親身經(jīng)歷過……魏嶼直出了如意街九號,失了魂一般游走在大街小巷。
就在他拐過街角準備回家時,忽然從暗處跑出來一個驚慌失措的女子,撞在他的胸口。
她“哎呦”一聲,待看清是個壯年男子時,立刻驚呼著“公子救命”。
她話音剛落,身后就竄出來兩個大漢,大喝一聲,“看你往哪里跑!”
魏嶼直心情本來很沮喪,可視線落在那女子臉上,就再也移不開了。
他心神一抖,將女子護在身后,微凝了眉眼。
此時,兩個大漢兇神惡煞逼過來,“少管閑事!讓開!”
魏嶼直不動分毫,只問女子,“他們?yōu)楹巫ツ悖俊?br>
女子泫然而泣,“我兄長賭輸了,將我抵了賭債。可是,可是我已許過親,不日就要嫁人……我……”
魏嶼直心弦又是一顫。鬼使神差地想起了岑鳶說的話:若她行得步步驚心,我會為她排除障礙。
他開口問,“欠了多少賭債?”
兩個壯漢異口同聲,“十兩。”
魏嶼直從懷里摸出十兩銀子扔過去,“滾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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