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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也不過是十八歲的少年,哪經(jīng)得起這么嚇唬?當即慌了神,雙腿一軟跪在地上,嘴里顫顫巍巍吐出一個字,“有……”
全場內(nèi)心嘩然,卻不敢宣之于口。
魏嶼直心頭大急。
他舉報歸舉報,卻不想把這事扯得過于明白。
只因那女子肖似時安夏,于時安夏的名聲有損是其一;更不能讓人知道他隱藏的心思,否則以后要如何自處?這才是他舉報又不拿出證據(jù)來的真正原因。
正在這時,從看臺最后一排緩緩站起一個人。
那人踏著沉重的步伐行來,跪在明德帝面前。
他風塵仆仆,倦色滿面,正是回京述職的兆州姜城守將周衡,也就是周衛(wèi)疆的父親。
周衡早上到達京城,聽聞兒子今日擂試,來不及在驛館整理儀容,就直奔貢院而來。
他還是花了高價買來的票進場,知道兒子排名第十的成績,已是很高興。
周衡興致勃勃觀看擂試,見兒子被打下臺,其實也并不惋惜。
輸了就輸了,沒什么大不了。人生哪能處處贏?年少的時候多受些挫折,多吃點苦頭,沒什么不好。
他作為守將,目力見識自然不差。他看得出自己兒子和那舉子之間存在一定差距。可萬萬想不到,那舉子直接舉報了他兒子。
周衡一直沒現(xiàn)身,便是想看一看事態(tài)的發(fā)展。
他當然不信兒子會做出這樣的事來。他周家世代忠良,沒道理到了他這代,生出個這般窩囊的兒子,還需要靠作弊來贏。
直到兒子沉沉落下一個“有”字,他心里的那根弦斷了。
周將軍像是瞬間老了十歲,跪在明德帝面前,“末將教子無方,還請皇上責罰。”
岑鳶和時安夏對視一眼,又淡淡轉(zhuǎn)向了前方。
周將軍終于趕回來看到了這一幕,沒有白費他們的心血。
對于周將軍和周衛(wèi)疆,時安夏是準備施以援手的。
她不能眼睜睜看著周家世代忠良淪為李家的棋子。
從這一世來看,周衛(wèi)疆行差踏錯一步,今后將受制于李家。
就以今日這場武舉作弊來說,要不是魏嶼直一個舉報破了全局,受制的將是雙方。
李家既能要挾魏嶼直,也能要挾周衛(wèi)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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