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不同于其他的城鎮(zhèn),偌大的長陽城里,除了北面的總司坊之外,攏共還有三個官坊,分列于東、西、南三個方向。 帶著人,徐牧這一輪要去的,便是東面的官坊。 當值的,依然還是老吏。不知攢了多少年的功績,才有了老資格,端正地坐在官坊最前。 “入牙牌,還有雇工公證?” 比起其他城鎮(zhèn)的老吏,這位長陽東坊的,官威更是要大上幾分,穿著嶄新的官服,語氣微微拖沓。 “官爺,莫急的。還有個事兒,先前從街路而來,拾了一袋銀子,不敢私藏,一并上交官坊?!? 徐牧一聲淡笑,從懷里掏了袋銀子,推到老吏面前。 老吏咳了兩聲,笑瞇瞇地點了頭。 “那我便先錄冊了,我大紀國都,當真是路不拾遺的?!? 徐牧淡淡附聲。 敲門金磚定然是有用,爛到根莖里的大紀皇朝,徐牧可不指望能撞大彩,在這里遇到個兩袖清風的。 “且把名字都寫出來,若不識字,小東家可代勞?!? 十余個村人,驚喜地湊過頭,一五一十地報出自己的名字。若放在以往,哪怕經過官坊,他們都要急走幾步,哪里還敢進來錄冊。 “鐵爺,您的名兒。” 陳九州回過頭,輕聲開口。 這群人之中,他最在意的,便是這位打鐵老村人。 “陳打鐵?!? 鐵爺背著手,不緊不慢地吐出三字。 徐牧有些無語,這天下間哪有這般的名字,只好又塞了些碎銀,好說歹說,才讓那位官坊老吏,把名字寫了上去。 “小東家,牙牌以及雇工公證,便都在這里了?!钡昧算y子,官坊的老吏,不知覺說話都客氣了幾分。 “好說了?!? 徐牧松了口氣,這一輪來長陽,總算把事情辦妥。這批村人,以后便算他的莊人了。 “小東家,我這兒還有張字畫,先前從李崖子手上收的,難得小東家來長陽一趟,便賤賣一番?!? 李崖子,是大紀朝最具名氣的畫師。 微微皺眉之后,徐牧再度轉身,笑著掏了五十兩銀子,買下了這所謂的名畫。 “哈哈,小東家果然識貨?!? 徐牧淡淡告辭,剛出了官坊,便將字畫幾下撕碎。 “牧哥兒,怎的又撕了?這、這五十兩??!” “半錢都不值?!? “司虎,張嘴。” “牧哥兒,這還有墨跡,我吃不下。”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