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岑鳶當時眸里有他看不懂的哀愁,只悶悶答他,“你別管,反正不會害你。” 蕭治也覺得岑鳶不會害自己。 哪有送銀子送書,還替他鋪路來害他的? 駙馬說,“你若信我,便遠離京城這個是非之地。” 所以蕭治有公務離京,沒公務也離京,很少留在京城。 且駙馬似神算子,總能準確算出哪里有天災,哪里有人禍。 他起初不信,然后半信半疑,當件件作實,他麻了。 后來也懶得問了。反正岑鳶叫他去哪,他帶上隨從就去哪。 那些年,他救的人和救的災,簡直一本冊子都記不完。 …… 蕭治抬眼看窗外天色,莫名想留下蹭頓飯,又覺不妥,便是起身告辭,“明日早朝,我會準了池姑娘所請。” 跨出門時,深秋傍晚微微的暮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輪廓。他側首停住,露出半張浸在陰影中正直的臉,“待駙馬凱旋,我再來府上討幾杯酒喝,皇妹保重自個兒的身子。” 時安夏稱是,起身恭送。望著消失在暮光中的背影,她微微失了神。 就,還有點驕傲。 上輩子選男人眼光不好,但選帝王的眼光卻是無可挑剔。 她啞然失笑。 次日清晨,朝廷的朱批諭令直抵池府,敕令池氏族老啟宗廟開祠堂,遷支系。 “敕令啟祠遷支”六個朱砂大字刺得池老太爺眼前發黑。 “好!好得很!”池老太爺反手一記耳光甩在池老夫人臉上,蒼老的面容扭曲如鬼,“今日卿兒一脈若是遷出池家,以后你也滾出去,永遠別想進我池家的祖墳!” 池老夫人從來沒想過,自己活了一輩子,竟然有被趕出家門的時候。 她撲通跪地,苦苦哀求,指甲在地上刮出十道血痕。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