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到了很多的地方,親自參與眾官的審查,其中提拔了很多,也扁了很多官員。受到贊賞的,必定會對皇上感恩倍德,盡心竭力,成為皇上忠實的勢力。至于被罷去的官職,也沒很快補充上去,這也是皇上特意為之,是想等出征回來,再行補充,以此培養新秀,供給己所用。其實,這也是孟曉山所能感受到的,那日在皇宮的召見,曉山就已經感受到皇上的略莫心事,無非是,即位時日尚短,急需自己的心腹,包括曉山的出征,應該也是皇上培植心腹的一種。通過此次的出征,明顯可以看到,中間有很多都是皇帝的近親侍衛在軍中做中上級將領,還有些是各侯門官家年輕的子弟。而朝中的老臣老將,除了原第一路被困的大軍外,此次行軍沒帶多少,即使所帶老臣中,多是文官。
時秋將冬,天氣正是適宜時候,既不像夏日般的烈日炎炎,又不像冬日里的冷風刺骨,正是行軍打仗最佳時刻。按皇上的意思,希望速戰速決,最好能在入嚴冬之前結束戰爭,所以大軍在外行軍,除了在地方州府有所停頓,在野外大都快速行軍,毫不懈怠,盡量爭取更多的時間留在戰場。
此時正是秋夜風涼,夜色中本應是寒夜看不透時,而此刻卻是千帳扎營,萬火成蔟,軍營處,夜里巡班的夜兵來往不斷。在這軍中某一帳中,孟曉山正在嘖嘖嗟嘆,心里一直苦惱,本來對這種行軍打仗的事兒一無所知,所以開始很是新奇,時間久了,發現特別不爽,比方說:軍中吃飯必須當噸吃飽,尚若不吃飽,餓了沒地找;較曉山而言,他原來世界雖說不是潔癖般的一天一洗澡,但也是兩周一洗的,可這軍營,洗澡就免了吧,水都是寶貝;營里來回士兵巡視走路聲說話聲還有那馬鳴聲吵鬧不斷,睡個覺吧卻不得安生.....各種無奈涌上心頭,曉山不知不覺地想起了大學的時光,那時候多好啊,一天也就幾節課,每天都宅在宿舍里,看本閑書看到深夜,出外撒個.尿都感到靜得可怕,那種生活多瀟灑、多快樂,曉山心中憶想,又想‘不過,可惜沒個女朋友,唉,誰叫我沒有出眾的外貌或超牛的實力啊’,宅.男的思想果然洞徹萬理,不過,曉山一時思想深入,腦袋撐在手背上,趴在帳內矮桌上,不覺中口里發出“唉,唉,唉,...”的惆悵聲。
燕兒在這只有油燈照亮的營帳中,趁著微末的亮度,輕手地鋪整躺席,一張大大的躺席,鋪張開來,還需小心翼翼,不然會不小心弄滅油燈的。這幾日,她和曉山一直同席而睡,雖然倆人一直關系曖.昧,但她發現孟曉山很是正人君子,雖**,但曉山從沒對她亂動手腳,有時半夜還給她搭蓋被子,這還是她裝睡時發現的,當時她心里很感動。不過,令她感到好笑的是,有一次夜里,一聲聲“咯嘎,咯嘎...”的咬牙聲驚醒了她,那聲音在這暗夜里一聲聲地響在營帳中,令人毛骨悚然,細心尋找聲源,她發現孟曉山在自咬牙齒,一時六神無主的她以為曉山中邪了,忙叫醒他,看到他醒來沒事兒激動地抱住他,這是首次的親密接觸,后來通過曉山費心講解才知道,這是偶然性的磨牙?,F在想來,燕兒暗地里‘噗嗤’一笑,繼續鋪整躺席,鋪完后,抬眼看到孟曉山在那矮桌旁望著油燈發呆,她一時感到這時候很幸福,很令人珍惜。
“你怎么了?”聽到曉山的唉聲嘆息,燕兒坐在躺席上,將櫻紅鐵甲和白花甲疊放在一邊,關心地道。
“沒什么,只不過是有點枯燥這軍營生活罷了”曉山看到坐在躺席的燕兒,趁著夜里油燈的微光下,身子和影子合在一起,無需胭脂擦拭的俏臉閃現點兒紅暈,兩顆明亮的眼睛閃爍在油光下,他起身同燕兒并排坐在躺席上,伸手牽著燕兒的細白纖手,不想她擔憂得道。
“是啊,曉山,我想小晴了”自從曉山不讓燕兒稱他‘孟少俠或侯爺’,讓叫‘曉山’以來,燕兒經常用‘曉山’這個稱呼,她能感覺得到來自曉山的那份兒情誼,聽到曉山的心情,不覺中深有同感,懷念起伯爺府的日子,于是道。
“嗯,我也很想她”曉山拉了拉燕兒的細手,為了排解這心情又道,“還記得剛進府里是,那丫頭下巴瘦瘦的,眼睛閃閃的,這次咱們走的時候,那丫頭,居然五官端正了,越發像個富家子女了”。
“噗嗤,哦,這就是你對她的印象??!那你第一次見我,是啥印象???”燕兒聽著了,還有些醋味,一時較氣道。
“你呀,我的印象是,你遮遮掩掩的,很能裝,臭美”曉山回想所見的第一面,記得他在臺下觀戰,臺上很多武林英雄在比武,還記得她蒙著面紗奪得了大荊武林第二,于是笑道。
“你,什么???人家那里臭美了,我不是摘下面紗了”燕兒氣道。
“沒有?。?!你一定記錯了,哦,不對,應該是你說的第一面是在客棧,而我說的,是在武林大會,嘿嘿...你不知道吧”孟曉山看到燕兒氣彎的眉毛,一臉的怒紅,就知道他倆弄錯了第一次的見面。
“哦,是么,這么說,那時候你就開始關注我了,那在客棧時,是啥印象啊?”燕兒恍然大悟似的,臉帶紅暈,笑容面地道。
“哈哈,那次見你,可嚇著我了,第一次見到有投懷送抱的女人,還對我上下其手”這丫頭得寸進尺,還問客棧的事兒,孟曉山回憶起客棧的那晚,感覺一場滑稽,有心調笑,所以才那樣說。
“討厭啊,讓你說這么難聽”燕兒聽了,就知道曉山在故意調笑她,一時殺手锏出手,一把手掐在曉山手臂上。
“哎呀,看看,你又對我‘上下其手’了”遭掐,曉山壞叫道。
“讓你再說...”燕兒也太厲害了,又要來掐人。
曉山見勢不妙,大叫“非禮啊”,跑開了。一時,倆人再狹窄的營賬里追捉起來,好不熱鬧。
夜里,曉山帳外,幾個士兵圍在火堆前。
兵一手指道:“那個營帳里住的是誰?。俊?
兵二一臉明悟笑道:“那個啊,是孝義候的”
兵三猥褻道:“那侯爺的女人好強.悍啊”
兵四道:“是啊,聽,侯爺再喊‘非禮’哈哈”
兵五壓低聲音道:“我看,不是女的太強.悍,是男的,不行吧,哈哈哈”
眾兵一起“哈哈哈...”大笑,漫長的秋夜,不找點兒樂趣,是很難熬過的,這種幾個士兵圍在一起聊天是常有的事兒,只不過,孟曉山哪里知道自己成了笑料,要知道,也太冤了,要知道他對燕兒一直是保持著君子風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