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第二天州學里,便有生員們在議論,昨晚發生于小秦淮的故事。 “聽說了么?名動中原的花魁,清霜仙子昨日在小秦淮獻藝,得到了一首絕妙好詩。據說當晚誰也沒見,只把那詩人留宿椒房了。” “你胡說!柳大家豈是那等隨便之人?”一名生員當即就咆哮了起來,堅毅地吼道:“柳大家是冰清玉潔的,我不許你們污蔑她!” “唉,你別那么激動,柳大家就是昨夜,同那人探討了一番詩詞。很多人都看到,那人當晚就回去了。” “這不是重點,重點是據說那首詩的作者,也是我們州學之人!”這是當晚也去了小秦淮的家伙,悠悠念道:“從來不見梅花譜,信手拈來自有神。不信試看千萬樹,東風吹著便成春......我們州學,何時多了這么一位才氣縱橫之人?” “肯定是嚴一清,咱們州學除了嚴生員,沒人能寫出這樣的好詩了。” 可路過的嚴一清聽了這話,卻不由搖頭否認道:“昨晚我可是給娘子,描了一晚上的眉。有嬌妻在側,又怎會去小秦淮那等地方?” 是呀,眾所周知,嚴一清可是位寵妻狂魔,人家又哪會去逛青樓。 也就是這個時候,吳鶴鳴和魏梁等人,也走了過來。 眾人一下呼啦啦地圍了上去,問道:“吳同窗、魏同窗,你們二人昨夜是去了小秦淮的??芍鞘捉^妙好詩,到底是我們州學里哪位高人所作?” 吳鶴鳴和魏梁一聽這話,不由臉黑得跟鍋底一樣,喪氣不已。 事實上,昨夜他們受辱過后,回家便尋來了一些城狐社鼠,打算好好教訓何瑾一番??上氩坏?,平日吹噓個沒邊兒的那些家伙們,一聽他們想要收拾何瑾,當即就慫了。 有的,甚至還嚇得腿都發抖,哆嗦著說道:“不,不,我可不想去磁州十九層地獄走一遭!聽說那里的狠人們,都喜歡走旱道......” 這下,兩人才明白了,何瑾真不是他們目前能對付的人物兒。而身為官宦子弟,比尋常寒門子弟最大的優點,就是他們比較懂得趨利避害。 故而,縱然心中不愿,他們也知眼下只有同何瑾和解,才是最好的選擇。 只不過,心理準備剛做好,這些生員們就來了這么一個暴擊。 無奈之下,兩人對視一眼后,才換上了平靜的面容,道:“不瞞諸位,那首詩便是何司吏所作?!? “什么,這不可能!”一人當即跳了出來,道:“有這份才學,還去當那等粗鄙的小吏作甚?” “就是,一個胥吏能有啥才學?”又有人道:“莫不是他想要揚名,特意買來的詩吧?” 眾秀才們半是冒酸水,半是難以置信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