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呵斥完那個衙役,張聲便低眉恭敬地跑到了何瑾面前,道:“何百戶,我家公子早為你在正廳留了位子,就等著你前來呢。” “你家公子?......”何瑾聞言不由瞇起了眼睛,冷笑一聲道:“他還惦記著我?” “何,何百戶,您說的這是什么話呀?.......” 張聲面色不自然地一僵,隨即又巧舌如簧地說道:“您與我家公子,可謂不打不相識。自磁州一別后,我家公子兩月都在宗廟苦讀修心,已非當初。” 何瑾還是搖頭,他才不相信什么,兩個月改變一個人之類的屁話。相反,他更相信的一句話是:狗改不了吃屎! 呃.......咱現在也是讀書人了,要文雅,要含蓄。 嗯,對,江山易改,本性難移......一個生來二十多年,養(yǎng)成了目空一切、剛愎自大性格的家伙,關小黑屋里讀了兩個月的書,就幡然悔悟了? 開什么玩笑! 尤其,那家伙還在自己手下,吃了那么大的虧......這妥妥是關得太久了,心理都有些變態(tài),瞅準機會來找自己出氣呢。 “還是算了吧......我跟你家公子之間要說緣分,也只有孽緣。”何瑾郁悶地一擺手,拒絕張聲道:“更何況,此番我來只是參加詩會,不想節(jié)外生枝。” “何百戶,你......”張聲還要再勸。可何瑾卻不耐煩了,忽然一冷臉,叱喝道:“少在我面前裝模作樣!” “我在安陽已有數月,住的還是你們贈送的宅子。你家公子若真有意冰釋前嫌,早就前來登門拜訪了,還用得著今日弄這勞什子的鴻門宴?!” 張聲聞言,不由面色慘白、神情驚詫,腦中一片空白:這,這小子莫非真是妖孽不成,怎么事事兒他都能猜中? 怏怏地跑回正廳當中,他便附在朱厚輝的耳邊,嘀咕了一番。 朱厚輝面色不由變得陰鷙起來,但隨即抬頭望了一眼正位上的趙王,又止不住捏著酒杯冷笑,道:“無妨,母妃已勸得父王,今日會為我出氣。他就算躲在什么詩會中,也遲早會來這里的。” 而此時的何瑾,已帶著三女進入了詩會當中。 說是詩會,其實就是一間間的側房,原本都是銅雀臺的陪房。每個房前都掛著兩盞碩大的紅燈籠,寫著彰德府各州縣名。 里面被朱知府命人簡單修葺一番后,又效仿魏晉風格,擺上了獨立的條案。文人墨客們就此席地而坐,一邊品嘗著果品,一邊高談闊論。 待何瑾進入后,熱鬧激動的聲音頓時靜止了。 整個屋子里,全是獨身一人的男子,唯有何瑾帶著三位女子入席,本來就很惹人注目了。更不要說沈秀兒和柳清霜這兩位之名,還在磁州如雷貫耳。 一位富奇女子,一位花魁名妓。 尤其今日沈秀兒淡粉色華衣裹身,外披白色紗衣,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,輕瀉于地,顯得她愈加雍容柔美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