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姬發說是將西岐的大小事務都托付給了南宮適。 子辛聽后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,然后就讓姬發跟在自己后面進了城。 王宮里面,伯邑考的情形已經好了很多,自己能不費力氣的從床上坐起來,甚至還能扶著桌子走上幾步。 只是他好了,姬娓卻是累到像是大病了一場,兩只眼圈青黑不說,本就不大的一張臉更是小了足足有一圈。 方才她彎下身子收拾桌上的藥材時,伯邑考看到她明顯突出來的鎖骨,心疼的什么似的,說什么都不許她再勞累,硬要將她摁到床上歇著。 自從得知伯邑考病了的那一刻起,姬娓就一直撐著一口氣,事事都要親力親為的,尤其是最初的幾天,幾乎可以說是沒有合過眼,就算是這兩日伯邑考身體好轉,她仍舊不放心交給宮人們伺候,煎副藥都要親自守著。 這一切伯邑考看在眼里,心疼的什么似的,所以今日態度強硬到不行,硬是將姬娓摁到了床上。 姬發趕到的時候,看到的就是他那原本需要臥床修養的侯爺大哥正坐在床沿上,而本該他躺著的地方,正躺著那個叫做姬娓的舞娘。 姬發瞪著圓鼓鼓的一雙眼珠子,伸手指著躺在床上熟睡的姬娓道:“她……她怎么可以躺在這里!” 伯邑考立刻對著姬發做了個噤聲的手勢,輕聲說道:“姬娓這幾日照顧我辛苦,好不容易才睡著,你小聲些。” 說實話,姬發看到姬娓躺在姬發床上睡覺還是很開心的,因為他深覺得這是一個大好機會,一個往伯邑考身上摸黑的好機會。 畢竟,當日姬昌在世的時候,就是反對姬娓和伯邑考在一起的。 死者為大,現在搬出姬昌來,順勢給伯邑考扣上一頂不孝的大帽子,姬發想想都快要笑出來了。 “大哥,你怎么又和這個舞娘糾纏在一起了?難道你忘了父親生前是怎么反對你們兩個在一起的嗎?” 伯邑考本就不喜歡有人說姬娓不好,尤其是當著自己的面,姬昌那么說的時候,礙于他是自己的父親,伯邑考多少還能忍一忍,但是現在換作姬發,他可就沒有什么好忍的了。 “父親生前說了那么多句話,真是難為二弟竟然這么好的記性,竟記得些細枝末節的小事情。” 姬發的聲音立刻拔高了兩個八拍,那手指頭也是差一點兒就要戳到姬娓臉上去了。 “你現在可是西岐的侯爺,一舉一動多少人看著,我就納悶了,這個狐媚子究竟給你吃了什么迷藥,竟讓你如此不顧禮義廉恥跟她在一起,連父親生前的話都給忘記了!” 姬娓由于連日的勞累,本來睡的是極為深沉的,但是架不住姬發嗓門高,所以她那長長的睫毛動了幾下,慢慢睜開了眼睛,待看清坐在床沿上的正是伯邑考之后,一掀薄被立刻就坐了起來。 “真是該死,我怎么就睡著了呢。” 姬發立刻接話道:“你是該死,都把父親給氣死了,竟然還扒著大哥不放。” 伯邑考一轉身,一記響亮的大耳光立刻就甩在了姬發的臉上。 別說姬發被打懵了,就連姬娓,都有些懵懵的,眼看著伯邑考還要動手,立刻撲到前面拉住他道:“你怎么能動手打人呢?” 這伯邑考一見姬娓攔著,倒是清醒過來的飛快。 “狐貍精,不用你假好心!” 姬娓長這么大,除了在西岐那段日子不怎么受人待見,幾乎是走到哪里都會有人夸,夸她長得好脾氣好秉性好,這被人指著鼻子罵成狐貍精,也算是開天辟地頭一遭了。 于是姬娓氣極反笑,對姬發道:“我哪里像狐貍精了?” 姬發像是個被人搶走了親愛大哥哥的孩子一樣怒吼道:“你勾引我大哥!” 姬娓發出一聲無奈嘆息道:“西伯侯,我看你還是趕緊找個好姑娘成婚吧,也省的總是讓我這個舞娘動不動就被你西岐這個那個的指著鼻子罵。” 伯邑考擺出侯爺的款來,狠狠瞪了姬發一眼,這才對姬娓道:“我已經找到了一個可和我侯爺之位相匹配的好姑娘了,大王也答應為我們指婚了。” 姬發猶疑道:“你說的可都是真的?” 伯邑考道:“不信你就等著看,左右這兩日大王的旨意就會下來了。” 姬發還是不信,但伯邑考已經轉過身子不再看他了。 “你再躺一會兒,我在這里守著你。”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