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頁 是他大意了,只想到戴罪之人,不適合進出宮闈,卻忘了此人是父皇召進宮的。 父皇召此人來,便肯定是為了讓此人接下沁陽一案,雖然不知為何,但父皇既然已經有了決定,自己那反駁的話,說的就好像在與父皇作對一般。 太子很后悔,一邊暗嘆自己近些日子精神恍惚,果然出了大亂子,一邊又看向容溯,心中思忖,容溯果真明銳,他從頭到尾不置一詞,讓人真是越看越不順眼。 意識到自己犯了錯,太子立刻彌補,再次開了口:“不過話又說回來,若柳大人能查出沁陽的死因,想來,也是個將功折罪的機會,父皇,不若,就請柳大人先瞧瞧沁陽的尸身,究竟之后如何,稍后再下定論?” 此話似乎說中了乾凌帝的心思。 乾凌帝深沉的眉眼稍微松緩一些,正要出聲,卻聽柳蔚先道:“多謝太子好意,只是臣如今身份敏感,本得蒙七王爺關照,不需在地牢關押,已是滔天仁慈,卻萬不敢在嫌疑未洗脫前,沾染任何后宮貴人,還請皇上,太子明鑒。” 太子皺了皺眉,換了個坐姿,道:“柳大人,能為皇上分憂,可是你的榮幸。” “自然,只是微臣身份不白,卻是沒資格為皇上分憂,再者,我青云朝人才濟濟,宮中更是能人輩出,想來,臣這等子小手段,在能人面前,也只是班門弄斧,微臣相信,能破沁陽公主一案之人,大有人在,卻是不需微臣。” “柳大人可想清楚了?皇上這是器重你,才將公主之案交給你。”太子語氣重了許多。 柳蔚依舊滿臉正義:“微臣承蒙皇上錯愛,卻是微臣不配。” 太子顯然已經慍怒了,還要繼續說什么,卻被乾凌帝一聲輕呵制止:“夠了。” 太子閉了嘴。 柳蔚也重新垂下頭,未讓自己的表情,暴露在那一國之君的眼中。 乾凌帝沉著臉凝視柳蔚,若是在此時,他還沒看出端倪,那他這皇帝,也算白當了。 此人心中帶怨,這會兒,此人正在鬧脾氣。 這是乾凌帝的看法。 乾凌帝素來知曉,天下之大,但這類能人卻少,這柳先生算得一奇才。 從京都幼兒失蹤案上便能看出,此人的才能,至少在如今的京都,無人能比。 而古往今來,有才,便意味著驕矜。 此人想來也不例外,而驕矜之人,最在意的是什么?便是那一腔硬骨! 此人離京多月,一回了京,迎接他的,便是牢獄之災,這對一個能人異士來說,無疑是奇恥大辱。 而容溯對此人以禮相待,乾凌帝也能理解,容溯必然是想趁機招攬這人才,而此人愿意不愿意,且先不說,只說此人現在,卻是在執拗。 此人在用拒絕,表示自己的不滿,這是文人表達情緒的方式,不似武將那么粗魯,很微妙,也很聰明。 到最后,乾凌帝沒有勉強,只淡淡說了兩句,讓三人告退。 出了殿后,容霆看了柳蔚一眼,頭也不回的離開。 柳蔚站在原地,與容溯并排站著,看著太子的背影,柳蔚長嘆一聲:“沒想到太子病得這么重了,本還想幫他把個脈,走得這么快,那便算了。” 柳蔚嘟嘟噥噥的說了一會兒,卻感覺身邊一道視線格外灼熱。 柳蔚側眸去看,就對上容溯不贊的表情,他問:“為何如此?” 柳蔚回道:“什么?” “為何拒絕?” 柳蔚說:“因為我樂意。” 容溯皺緊眉。 柳蔚拍了拍容溯肩膀,道:“我有我的主意,你且看著,不出三日,你那父皇,還得召見我。” “你就這般肯定?” 柳蔚篤定:“若是我沒猜錯,沁陽公主之死,與玉屏公主一案,脫不了干系,相信我,很快,就有答案了。”...“”,。 第(3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