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至少袁紹昨天第一時間先去皇宮覲見劉陔的行為讓王芬還是挺滿意。 老頭快病死了,但頭腦還是很清晰,思索片刻,王芬淡淡地說道:“公舒與子良雖有大才,卻也年邁,不能擔當起冀州大任。本初呀,我欲將冀州托付給你,你看如何?” 將冀州托付給我? 袁紹雖然心里早有這個念頭,也知道現(xiàn)在大家都在為他能否承擔起這個責任而討論,可真聽到的時候,內(nèi)心之中,頓時狂喜。 這個時候只要開口應(yīng)下,冀州偌大的基業(yè),達六百多萬的人口,帶甲之士二十萬,就立即唾手可得了。 幾乎是在這一瞬間,袁紹就有了一種想要開口應(yīng)下來的沖動,差點說出了聲。 “咳咳咳......” 王芬在此時忽然劇烈咳嗽起來,旁邊的奴仆端來一個痰盂,他吐出了一口濃痰。 也就是這聲咳嗽,讓袁紹驚醒過來,他趁著王芬低頭吐痰的時候,回頭看了眼身后的諸多公卿,就看到在人群之中,許攸審配辛評荀諶郭圖等人微不可查地搖了搖頭。 袁紹因為被冀州這個大禮而沖昏的頭腦頓時醒悟了過來,心底的喜悅也馬上壓下去,迅速在腦子里思索。 是了。 他其實有很多方法對付王芬。 比如暗殺,武力搶奪,乃至一些別的方式。 可為什么偏偏用最漫長的方法,在王芬的湯藥中多加一些藥材,使王芬病情拖延,一直得不到好轉(zhuǎn)? 還不是因為冀州這塊肥肉,在王芬的治理下,是鐵板一塊,難以分割。 從個人威望以及才能上來說,歷史上的韓馥跟王芬比起來提鞋都不配,治理冀州多年,風(fēng)調(diào)雨順,百姓富饒,以至于后來袁紹得冀州后,一躍成為天下第一諸侯,就是來源于王芬的遺產(chǎn)。 因此袁紹想像歷史上勸說韓馥一樣,派人游說王芬,勸他把冀州讓出來,那是不可能的事情。 畢竟王芬一不像韓馥那么軟弱,二不是袁家門生故吏,人家根本不慣著你。 至于暗殺和武力搶奪等方式,那是自尋死路。哪怕成功了,以王芬在冀州的威望,大概率就是各路郡太守紛紛造反,將袁紹弄死。 所以利用王芬年老體衰,自然過渡,就是最好的策略。 可問題是自然過渡的前提條件是,王芬會確定將你袁紹當作繼承人。 如果王芬活著的時候不點頭,以他的威望,欽點荀和陳逸,甚至是呂布,估計都沒有人敢反對,到那個時候,袁紹奪冀州就更難了。 因此現(xiàn)在袁紹清醒過來之后,立即意識到不能太急,一旦操之過急,讓王芬起疑,那他就完蛋了。 想到這一點,袁紹頓時驚出一聲冷汗,心道好險,表面上睜大了眼睛,做出愕然的模樣,等王芬吐了痰之后,慌忙單膝跪下磕頭道:“文祖公,這是說得什么話,袁紹何德何能,可以繼任冀州?請公收回成命,再立賢良,紹愿以死輔佐天子,輔佐新的冀州牧!” 王芬眼神里流露出一絲詫異,沒想到袁紹居然沒有心動,心里對袁紹倒是有了那么一點好感。想了想,便說道:“本初真的不愿意領(lǐng)冀州,擊退來犯之敵,為陛下效力,為漢室的江山盡心盡責?” “非紹不愿意為陛下效力,若說匡扶漢室,袁紹自然責無旁貸。只是紹無才無德,如何擔當起冀州大任。” 袁紹立即故作姿態(tài),不斷推辭。 見他的樣子不似有假,王芬暗暗點頭,又問道:“既然如此,本初以為,何人可以領(lǐng)冀州?” “自然是司空與司徒二公。” 袁紹毫不猶豫地推出了荀和跟陳逸,他當然知道這兩人早就推辭過,這才放心大膽地提。 王芬看了眼二人,兩個人都不說話,見他目光過來,微不可查地點點頭。 看來袁紹應(yīng)當是不知道自己在考驗他的事情,不然的話,也不會這么果斷推薦荀和陳逸,王芬在心里想著。 當然,王芬只想到了第一層,卻沒有想到第三層。以為袁紹不知道,其實他清楚得很。 “我剛才不是說了嗎?公舒與子良老邁,且他們自己也不愿,本初乃青年俊才,又出自名門,威望甚高,本該是良選,可惜你不愿。” 王芬嘆道:“不過我也不愿意奪你之至,既然本初不愿,除了公舒與子良以外,你認為,還有何人可堪大用?” 袁紹心里發(fā)涼,心想難道是自己推辭有些過了,王芬真不打算讓自己來了? 不過好在袁紹心理素質(zhì)還可以,硬著頭皮道:“既然司空與司徒不愿,那文祖公二位公子,應(yīng)當是可以的。” “他們?咳咳咳.....” 王芬聽到說起自己的兒子,差點沒氣著,咳嗽了兩聲,頭疼道:“這兩個逆子,一個終日無所事事四處浪蕩,一個讀書讀壞了腦子,皆不可。” “額......” 袁紹想了想,試探道:“聽聞文祖公收那呂布為義子,父子情深,呂布可否......”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