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以此時這個時間來推算,正是各種神在世界各地產(chǎn)生的時候。 羊皮紙上的死海古卷或許正在萬里之外的干旱之地書寫;古蜀國向南越過那片叢林的濕潤富庶之地,反對種姓制度的佛教和耆那教正如野火一般泛濫;諸夏之地上天帝還是唯一的真神信仰,楚王還在盼望天梯未斷;破碎的希臘土地上,奧林匹斯山上的眾神還在庇佑著信奉他們的城邦;馬茲達(dá)的圣火伴隨著擴(kuò)張的波斯帝國燃燒的正旺。 神話與宗教并不是一回事,卻有著千絲萬縷拉扯不斷的關(guān)系。 適覺得當(dāng)神并不有趣,逼格也不夠,心想好容易穿越一次,總要擁有足夠的逼格。 神所能做的極致,無非也就是創(chuàng)世。 假如創(chuàng)世就是“神說,要有空氣,于是將水分為上下成了空氣”這樣的事,適覺得自己現(xiàn)在就能做。 然而逼格不夠。 因為靠人集合起來的組織,卻可以擁有讓神存在或是不存在的資格。 適知道,隨著生產(chǎn)力的發(fā)展,隨著他帶來的這些新技術(shù),世界島聯(lián)系在一起的日子會更快更早的到來。 那些宗教流傳到諸夏的土地上,也是不可避免的事,人總是要有一定的精神生活。 而他想做的,不是靠圣戰(zhàn)去驅(qū)逐異端異教,而是當(dāng)有一天這些宗教不可避免地傳到諸夏后,無論是廟宇、寺院、教堂、圣火殿的外墻上,都刷上這樣的諸夏特色的標(biāo)語:沒有墨者的認(rèn)證,就沒有佛、神、主…… 于此時,天帝、上帝、鬼神之類的信仰,還不可能讓民眾完全喪失。 甚至文化水平更高一些的墨者、貴族、君王那里,上帝與鬼神這樣的信仰也依舊存在。 這一切只能慢慢來。 神話與宗教,并不是一回事,但卻有著千絲萬縷的聯(lián)系。 神話用想象和借助想象以征服自然力,支配自然力,把自然力加以形象化;神話是已經(jīng)通過人民的幻想用一種不自覺的藝術(shù)方式加工過的自然和社會形式本身。 而墨者傳播的這個變種的大禹與涂山女嬌的故事,卻并非是一種不自覺的藝術(shù)方式,而是刻意為之。 在這個大禹治水的故事中,沒有開山斧,取而代之的是一名通曉了天志的大巫的智慧。 他通曉天志所帶來的威力,并不亞于想象力受制于時代生產(chǎn)力下人們所能想到的開山之斧。 適看著臺下那些面帶虔誠、尊重和一絲恐懼的民眾,心想此時的神力也就那么回事,生產(chǎn)力限制了人們的想象力。 若是在自己生活的那個年代,一臺挖掘機(jī)、一輛汽車、一架飛機(jī)、一枚氫彈、放在這里都是神跡,而且都是此時的人們難以想象的偉力的神,比每個神的逼格都高。 既然墨者終究還有一部分人相信鬼神的存在,那么此時也就不必完全沒有鬼神,只要沒有可以顯靈的神就好。 墨者非命,明鬼也只是希望以一種類似宗教的方式約束道德,明鬼的同時由極為重視非命,認(rèn)為人的命運(yùn)是可以依靠自己的努力去改變的。 這樣一來,完全就可以來一場無聲的宗教改革:鬼神存在與否都無所謂,那只是自然,并不顯靈,而人的命運(yùn)是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改變的。 天志已經(jīng)解決為不是鬼神天帝的喜好,而是通過萬民之利推出的公意,剩下的就是改造明鬼。 這種化鬼神為自然的存在,最終也會變?yōu)橐环N不存在。 這是個漫長的過程,時間有的是,因而不需要那樣激進(jìn)。 借助著火藥的威懾,借助著那個流傳甚廣的大禹治水的故事,適再一次講起了胡編亂造的故事。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