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焦禾覺察到墨者異動的時候,墨者已經(jīng)控制住了沛邑的局面。 義師和墨者駐扎在城內(nèi),控制了大部分的街道。 那些以準備挖水渠的名義集結在一起的民眾,分發(fā)了武器之后出現(xiàn)在了沛邑城外。 守城的士卒早已經(jīng)被墨者控制,除了留出了南門外,剩余的城門全部關閉。 守衛(wèi)城門的,是墨者最精銳的成組織的備城門之士。 適還在那里侃侃而談,他談的這些東西,并不是給那些小吏聽的,到后面也不是給那些民眾聽的,而是給那些隱藏在沛邑之內(nèi)的間諜、有能力游走他國的商人聽的。 原本只是一場看似公平的選賢,因為墨者根本不重視那些“賢才”,竟生生被弄成了一場宣揚“王侯將相寧有種乎”、“普天之下眾人平等”等等極端思想的集會。 很多選賢的想法,需要實踐讓人更清楚地認知,也需要適用自己的口舌將內(nèi)部隱藏的許多規(guī)矩講清楚。 就在他準備講最后一條規(guī)矩的時候,摹成子沖著那些坐立不安的小吏們揮了揮手,吹動了胸前的木哨。 幾乎是同時,早已經(jīng)做好準備的墨者劍手忽然間抽出短劍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將那些在摹成子名單上的小吏全部抓獲。 人群短暫的混亂中,適站的高高,喊道:“不要慌亂!墨者為利天下,除天下之害!你們又沒有害天下,驚慌什么?” 摹成子的兇名在沛邑早已傳遍,即便鄉(xiāng)亭并不屬于沛邑,可是沛郭鄉(xiāng)內(nèi)的不少人也居住在沛邑之中。 加之那些被墨者在鄉(xiāng)亭絞死的人還掛在城外,圍觀民眾見到墨者忽然動手,不免緊張。 可正如家長需要一個紅臉一個白臉一樣,適平日都是一副樂呵呵的模樣,看上去人畜無害,又在沛邑有足夠的威望。 他這么一喊,人群頓時安靜下來。 “現(xiàn)在,我說清楚選賢的最后一條標準:凡犯禁、違令、出法、害天下之人,不得參加。” “墨者以害天下之罪名,宣布禁止……等人參加這次選賢。” 他將那些和巫祝有勾結的小吏的名字念了一遍后,不用說罪名,就問眾人道:“你們可知道為什么他們害天下?” 民眾或是親身經(jīng)歷過、或是親耳聞聽過墨者對付巫祝的罪名,這些掾吏和巫祝勾結,本就是沛邑內(nèi)人人皆知的事。 適若是在兩年問,或許沒人敢回答。 可如今,墨者劍手在旁、身后又有城隊列的墨者或是義師,眾人哪里還有不敢? “勾結巫祝斂財!” “私吞公田!” “授田不均!” “偷賣賦車!” 各種各樣或是確實知道、或是自己猜測的罪名,就這樣叫喊出來。 適聽了一陣,說道:“既然這些罪行大家都知曉,那么墨者立下的這些人不能參加選賢的規(guī)矩,難道是不對的嗎?”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