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適明白其中的意思,儒墨兩家之間仇怨不是一天兩天了,而且因為儒家數(shù)分,如今又有發(fā)展,這使得墨家這邊招待的時候要做很多選擇。 如果適和七悟害中的一個出面見了一家的領袖,其余的規(guī)格也都得一樣,不然那就算是墨家欽定了那一派才是真正的儒學——斗爭到這個地步,敵人的重視程度也是一種派別正統(tǒng)的資本。 后世有言,儒促墨生、墨促儒變,仲尼去世到孟子、荀子出生之前,墨家全面批判儒家,后續(xù)的大賢則是修補了被墨家批判的一些漏洞,再加上墨子去世后墨家解體三分、孟勝違反了組織紀律把墨家精華葬送在了陽城,最終兩大顯學之爭也落下了帷幕。 農(nóng)家就一個領袖人物,墨家這邊于情于理都必須要巨子出面,而分裂的儒家不管是因為儒墨的仇怨還是因為儒家的分裂,都使得適不可能去和他們談。 原本歷史上,墨家三分,各自繼承了墨家的一部分道義。 剩余一部分和道家融合,屬于是覺得利天下無望的消極派,于是不累于俗,不飾于物,不尊于名,不忮于眾,逍遙仁愛,兼愛非斗,繼承了墨家道義中的“兼愛”和“平等”。 一部分裘褐為衣,跂蹺為服,日夜不休,以自苦為極,這一波人在孟勝死后又分成了兩派,一派認為要利天下只靠自己已經(jīng)不行了,于是入秦要去終結(jié)亂世;另一部分留在宋國,堅守非攻之義,幫助各國守城,接濟貧苦。 最后一部分,則是繼承了墨家的邏輯學和數(shù)學、光學和靜止力學,整日辯論,研究,想要把天下的道理都辯明白了。 歷史上的墨家三分沒有發(fā)生,因為墨子死前適來到了墨家,在商丘完成了墨家的改組,墨子死后傳至禽滑厘最終又傳到適這一邊,無論是威望、軍內(nèi)聲望、弟子人數(shù)、意識形態(tài)解釋權等,都使得墨家的分裂暫時不太可能了。 可儒家不一樣,仲尼去世太久了,而且儒家以修身為主,并沒有嚴格的組織紀律,使得儒家分出許多學派。 有幾派儒生和墨家的關系,并沒有那么僵,有幾派則是死敵,還有幾派因為泗上帶來的改變而分裂。 子張之儒,到戰(zhàn)國末年的時候,被人稱作“賤儒”,這一派和墨家的關系很別扭。 很多主張和最開始墨家的一些主張相近,但又不一樣。 子張之儒主張下無用則國家富,上有義則國家治,上有禮則民不爭,立有神則國家敬,兼而愛之則民無怨心,以為無命則民不偷,昔者先王立此六者而樹之德,此國家所以茂也。 子張之儒一天天衣著隨意,模仿上古時候舜、禹的動作。 子張年輕的時候犯過事,是“免于刑戮之鄙家”,按照儒家記載子張這人極好交游,應該也是個游俠似的人物。 和子夏交友不一樣,子夏交友,一定要選擇比自己賢明的人。 子張認為我要是個賢人,那么有人結(jié)交我我就應該與之結(jié)交,讓他有更好的朋友從而讓他進步;要是人家認為自己很賢能根本不稀罕搭理我,那我也和他成不了朋友,所以誰和我交往我都交,不管高低貴賤。認為如果按照子夏交友的方法,那么如果別人也像子夏那么想,不如自己賢明的就不結(jié)交,子夏又是怎么交到比他賢明的有相通心意的朋友呢? 仲尼去世之后,子張之儒和早期墨家學說有一定的關系,論起來大約有點像是禽滑厘和子夏西河學派的關系,所以雙方的關系是很尷尬的。 論起來可能墨子和現(xiàn)在子張之儒的老一輩先生都在一起玩過,但是墨子開門立派,堅決反儒,這又弄得雙方很尷尬。 于私,有那么點香火情;于公,那是背棄師門甚至堅決反對師門……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