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太陽高高升起的時候,辯論已經(jīng)開始。 告子曰:“生之謂性。” 儒生曰:“生之謂性也,猶白之謂白與?” 曰:“然?!? “白羽之白也,猶白雪之白;白雪之白,猶白玉之白歟?” 曰:“然?!? “然則犬之性猶牛之性,牛之性猶人之性歟?” 告子大笑道:“沒有錯啊,狗的天生的性,決定了它是狗;牛的天生的性,決定了它是牛;人的天生的性,決定了他是人,你的話很有道理,這不正是證明了我的說法,生謂之性嗎?” 儒生亦大笑道:“可笑啊,可笑。墨家無父禽獸,便以為天下人都是禽獸。狗和牛一樣?牛和人一樣?這難道不是可笑的嗎?” 苦讀了十年書的告子一下子愣住了。 他不是被對方問的啞口無言,而是被對方的詭異邏輯給弄的不知所措了。 狗之性的性,和牛之性的性,是一樣的意思,怎么就能得出狗和人是一樣的意思這個結(jié)論的? 性是一個意思,可狗和牛不是一個意思啊,剛才不是在辯論“性”是不是生而謂之的嗎? 不只是告子,臺下看熱鬧的民眾也都愣住了,均想,這特么是怎么得出的結(jié)論? 看到告子微微發(fā)怔,儒生心中大喜,暗道我曾聞墨家善辯,竟不想如此不堪一擊。 再看四周看熱鬧的民眾一個個似乎是茫然無措,儒生心想,墨家之道,被我一人破之!泗上民眾,今日始知教化! 告子怔了瞬間,心想這一次辯論,萬萬不可用自己之前所設(shè)想的那么艱難晦澀來應(yīng)對,這不是和名家鄧析之徒爭辯。 于是立刻道:“白色的色,和黑色的色,就色這個詞而言,是一樣的意思嗎?” 儒生道:“是?!? “那么白色的色和黑色的色,是一個意思的色,按照你的說法,白色就是黑色?白就是黑?性的意思在人性、狗性中的意思是一樣的,就能得出結(jié)論人就是狗?” 儒生罵道:“人是人,怎么能夠和畜生放在一起,用一個詞?墨家無父,是為禽獸,不是沒有緣故的。人和畜生怎么能用一個性?” 告子道:“性,天生而賦有的,就是性。不只是人有人性、狗有狗性,甚至于圓有圓性、矩有矩性,這有什么問題嗎?” “譬如圓,圓一定符合圓性。那么圓又是什么呢?你知道什么是圓嗎?” 儒生不屑道:“用圓規(guī)畫出來的,就是圓?!? 第(1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