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明明在此之前,他從未見過朝辭一面。對他所有的印象都只來自于皇城那些傳聞。說他如何驚才絕艷,說他如何俊美若仙,說誰家美人芳心暗許,說太子邀他共乘畫舫。而那時,才從戰(zhàn)場回京的樓越,在所有人眼中只是個母族身份低賤的皇子。 那朝辭為什么用這樣的眼神看他? 于是樓越在很長一段時間,對朝辭的溫柔和縱容都保持著警惕和疏遠(yuǎn),直到他再也無法回避自己的感情。 但是這樣的眼睛還是毀在了樓越的權(quán)欲之下。朝辭再次回到宮中后,他的神色是麻木、冷漠……甚至是絕望的。樓越知道自己錯得離譜,本就沒抱希望朝辭能過早原諒他,只想著他從今往后都會待朝辭好、將曾經(jīng)的那些傷害和瘡疤都慢慢抹平。 朝辭突然昏迷,雖然根本原因是如夢,但引子卻是因為他驟然得知了母親離世的消息。歸根結(jié)底,若非是樓越,阮氏也不會死。樓越本來已經(jīng)做好了準(zhǔn)備,朝辭醒來后可能會有其他過激的反應(yīng)。 朝辭怨他恨他都沒關(guān)系,只要不傷害自己就行。 但是他卻沒想到,朝辭醒來后卻是這樣。 朝辭看了看樓越身上的朝服還有外面的日光,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:“我今日是睡遲了么?竟然你下了早朝我才醒。” 樓越知道這樣的朝辭不對勁。一時間他只能抿著唇,沒有開口。 朝辭卻是直接掀開被子,打算下床。樓越見狀連忙扶著他慢慢起身。 “你怎么好像把我當(dāng)病人一樣。”朝辭忍不住笑道。 樓越讓人去拿了衣服,依舊沒說話,替朝辭把衣服件件穿上。 朝辭好像對帝王的服侍習(xí)以為常,邊穿衣服邊對樓越說:“說起來,明日便是玦兒的三歲生辰了,昨日這小不點還纏著我要禮物呢。我答應(yīng)給他做榛子酥。現(xiàn)在時辰也不早了,等用完午膳,我便去小廚房給他做去,那小饞貓!” 嘴上像是在嗔怪,眼睛卻不由彎起,那是不同于對樓越的另一種溫柔。 樓越卻是心中一沉。 玦兒是誰? 他確信朝辭身邊并沒有這個人,但是卻總覺得這個音調(diào)從朝辭的口中說出來,有種熟悉感。 樓越低頭想了一陣,才找到了這種熟悉感的來源。 在他逼著朝辭喝下那碗藥的時候,朝辭在哀求他,說“玦兒還沒死”。 當(dāng)時他想,或許這是朝辭給自己給孩子取的名字。 但是為什么現(xiàn)在在朝辭口中,他們的孩子已經(jīng)三歲了,明明已經(jīng)…… 就算沒有,此時朝辭的話也非常不對勁。 “你今天怎么一直不說話,呆呆的。”朝辭捏了捏樓越的臉。 “有點政事煩心。”樓越只能隨便找了個理由。 朝辭雖然覺得樓越今天有點呆呆的,但是聽了解釋后也沒多想。 用完午膳,朝辭便像之前說的一樣,要去廚房做榛子酥給“玦兒”。 不管怎么說,朝辭都是昏睡了近十天才行,樓越不放心他一個人呆在廚房里,便跟著一起進(jìn)去了。 進(jìn)廚房做菜的帝王,樓越倒是頭一個了。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