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頁 但是朝辭也沒太意外,這對他來說好像并不是一件值得驚訝的事情。 兩人忙活了許久,才把榛子酥做完。朝辭嫌棄樓越笨手笨腳,樓越也頗為無奈,畢竟這是他第一次進廚房。 做完的榛子酥還冒著些許熱氣,朝辭說要趁熱給玦兒送去。 樓越頓時心下一緊。 哪里有什么玦兒?臨華宮中那牌位在供在正廳呢! 他只能趁著朝辭還沒出廚房的空檔,先一步離開廚房,吩咐暗衛(wèi)把那牌位和其他有關那孩子的東西,全都先收起來。 “今早你還未醒的時候,玦兒鬧著想姥爺,我便讓人送他去朝丞相那兒了。”樓越只能硬著頭皮如此解釋道。 其實他這樣的解釋完全就是在賭。因為一來他不確定在現(xiàn)在的朝辭的心中,“玦兒”對朝丞相的依賴有沒有到會突然哭鬧著想他的地步。二來,皇子就算再想姥爺,也只有召人進宮的份兒,是絕沒有讓三歲的皇子出宮去別府的規(guī)矩的。但是既然朝辭對他為他穿衣、與他一同進廚房都沒有表現(xiàn)出意外,他也只能寄希望于這件事在朝辭眼中也是尋常的。 “這樣啊。”朝辭轉(zhuǎn)頭,嗔怪似的瞪了樓越一眼,“那你怎不早些與我說?” 見朝辭沒有奇怪,樓越松了一口氣,隨后又道:“讓人現(xiàn)在把榛子酥送到朝府也是一樣的。” “行吧。”朝辭點頭。 他在庭院中又與樓越下了幾盤棋,等天色有些暗下來的跡象時,他扶了扶額頭,奇怪道:“我明明今日睡到日上三竿才行,怎么這么快就犯困了?” 樓越當然知道他為什么犯困。 那藥雖然能讓人醒來,但是最多也就四個時辰。 他胸口發(fā)堵,難受得厲害。 但是面上還是強撐著看不出一絲異色,說道:“偶爾犯困再正常不過。我陪你進去歇著吧。” “嗯。”朝辭點頭,又囑咐道,“也該讓玦兒回來了。這小子有點認床,睡在我爹那兒怕是半夜又要鬧騰。” 樓越應下了。 兩人走進了寢宮,朝辭躺下床,很快就睡下了。 樓越等他醒后,便從床上起身,坐起來看著朝辭。 無力感如潮水般從四面八方向他襲來,逃無可逃、避無可避,直直得將他壓得透不過氣來。 此時天色已經(jīng)全然暗下來了,寢宮中點著一豆等,到處都是昏暗的。 樓越的指尖都在不自然地顫抖著。 …… 他本以為自己會一夜未眠,因為心中的恐慌和害怕幾乎要將他壓垮。 但是很奇怪的是,他沒過多久也靠在床上睡去了。 他又做了一個夢。 第(3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