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4|第②④章-《七根兇簡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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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解放怎么跑這兒來了,不是讓鄭明山送到鄭伯那兒去了嗎?
不過他現在沒心思理這個,愛跑哪跑哪吧。
曹解放卻雙眼放光,熱絡的一溜煙跑過來,伸著脖子昂著頭對著羅韌。
羅韌心里煩燥,伸手就把它撥到邊上:“讓開。”
哪知曹解放不屈不撓,撲騰撲騰翅膀又跟過來,還在他邊上繞著圈兒,使勁伸著脖子,昂著頭,跟索吻似的。
明白了,它雞嘴上纏著透明膠,自己解不開,估計是餓了半天了,所以見著羅韌像見到親人,一直昂頭等他幫忙。
這么一大只雞,老在邊上晃,礙事之至,想一腳踢開,又怕它的小身板經不住——三番兩次,羅韌終于忍不住,一把拽過來,揪住膠帶頭用力一撕,又狠狠把它推了開去。
曹解放在地上翻了個滾站起來,討厭的膠帶終于被撕掉了,實在舒心舒肺。
它不知道羅韌撥來撥去的是在找什么,只知道這是自己人,所以羅韌往哪它也往哪,間或轉來轉去的找食吃,有幾次,還沖到羅韌前頭去了。
羅韌手心冒汗,覺得自己這么找不是辦法,但是一時間又不得要領。
就在這個時候,目光忽然注意到奇怪的地方。
是曹解放,本來在一棵樹邊啄食的,剎那間渾身雞毛立起,連雞脖子都奓毛了,活脫脫的斗雞架勢。
怎么了?那棵樹前后也不見有活物啊。
羅韌罵自己分心,正要繼續,曹解放一聲尖利的“呵……哆……啰”,調子都比往日異樣。
動物總是比人敏銳的,難道它發現什么了?羅韌遲疑著往那棵樹走了兩步,驀地瞥到什么,心中一震,迅速蹲下身子。
一般來說,這樣長的有些年頭的樹,樹身上都是有皸裂的豎紋的,但在靠近根部的地方,正發生著詭異的變化,豎紋都在轉橫,乍一看,像是蟲子在蠕動。
難怪曹解放嚇成那樣。
這不合理,也不可能,羅韌迅速轉到另一棵樹下,靠近根部的地方,豎紋也在轉橫,像是……
電光火石間,羅韌腦子里忽然浮現出一個場景來。
那還是在曹家村,晚上,他借住在青山家里,雨下的很大,院子里積了水,然后,他忽然看到,水面中央,一萬三掙扎著探出頭來,伸手向他求救。
后來,他和木代推測,在“金木水火土”中,一萬三是屬水的,所以,當他的生命受到死亡威脅的時候,他可以通過連成一片的水幕,向外界求救。
那現在呢?
羅韌的腦子快速瘋轉著。
木代是屬木的,這是片林子,樹與樹之間的間距不遠,在土壤之下,根須可以抽升很長,甚至可以說,樹的根須在地下互相挽手,結成一張四通八達的網。
木代被埋在地下,她是可以借助樹木的,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。
所以,樹身樹皮的詭異變化,有90%的可能,是在給他指向!
羅韌再無猶疑,迅速根據這個方向奔過去,間或踉蹌止步,看就近的樹根變化,最終撲伏在一塊空地上,拼命撥開表層的枝葉。
沒錯了,一眼就能看出,這里的土是挖過的。
羅韌用手去撥,這土沒有填實,很快讓他撥到什么,銀亮的口哨,邊上綴一顆扁圓的白色珍珠,這是木代掛著的項鏈。
羅韌眼睛發濕,伸手探到她身后,硬生生把她整個人抱出來,先探鼻息,有熱氣,臉頰還溫,胸口有心跳,但是人醒不過來,應該是被注射了藥劑。
羅韌一顆心落回實地,這時候才覺得四肢乏力,腿一軟跪倒在地,摟住木代,把她的頭摁進自己懷里,幾乎用自己的身體和手,把她所有要害部位擋住了。
獵豹當然是以逸待勞藏身在附近的,不會聽任他帶人走,以獵豹的性格,甚至可能會放冷槍,在他最松懈的時候一槍把木代結果在他懷里,所有這些可能性,他都要做好防備。
木代被注射了藥劑,這也符合獵豹的一貫考量——因為木代屬于可戰斗力量,如果讓羅韌找到且松縛,馬上就會加入羅韌的戰隊,但一旦讓她喪失神智和戰斗力,她就會成為羅韌的拖累。
羅韌低聲問她:“木代,你聽得到我說話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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