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頁 “什么時候過來呢,我要是有空的話,正好可以去機場接他。” 周悠然說:“應該是后天,他坐火車去。” 岑鳶微訝:“坐火車應該得一天一夜才到吧。” “你徐伯嫌機票太貴。” 周悠然提前半個月就做了點地瓜干,想著等這次徐輝去尋城,讓他也一起帶過去。 “如果是以前,小輝肯定是要和他爸吵上一會的,但這次卻意外的好說話。自從你們走了以后,他就總念叨著也要去尋城看看,他覺得大城市里遍地都是有錢人。” 他年紀不大,也沒讀過幾年書,從小就被困在小鎮內的一方天地里,對外面的世界,肯定是會向往的。 周悠然說:“如果商滕有時間的話,你就讓他帶小輝到處轉轉。” 岑鳶有點為難:“商滕工作忙,偶爾還得出差。” 周悠然忙說:“忙就算了,正事要緊。” 其實還有一句話岑鳶沒有說出口。 商滕沒有這么好的耐心,會帶別人到處轉轉。 但這么直接說出來的話,好像有種在背后說他壞話的錯覺。 所以岑鳶選擇了閉嘴。 本身就有了回榕鎮的打算,再加上周悠然的婚禮,岑鳶便將進度往前快進,已經開始著手店鋪轉讓了。 得知她以后會離開尋城,涂萱萱不舍的抱著岑鳶:“那以后還回來嗎?” “回來。”岑鳶摸了摸她的 頭,“會回來看你和小早的。” 涂萱萱癟著嘴,又要哭了。 岑鳶唇角上揚,眼中笑意溫柔,可能是那天的陽光太好了,暖黃色的光,落在她身上。 涂萱萱總感覺,她的岑鳶姐像一個天使。 人美又心善的天使。 也不怪前姐夫這么死纏爛打的在她身邊獻殷勤,如果她是男人,她也喜歡她。 想到這里,她又開始質疑許早的眼光了。 放著這么一個神仙大美人不去喜歡,居然去喜歡她這么一個普通又平凡的女生。 工業區那邊開始著手拆除工作,商滕也沒有之前那么忙了。 他給岑鳶打了個電話,讓她今天不用做飯,他來做。 岑鳶的聲音,隔著電流都能聽出質疑:“你行嗎?” 男人似乎都對“你行嗎”這三個字格外敏感。 商滕沒說話,把電話掛了。 岑鳶盯著暗掉的手機屏幕,回想自己剛才哪句話說錯惹他生氣了。 她在這方面,反應總是比別人要遲鈍一些。 餅干在她腳邊蹭來蹭去的撒嬌。 它快一歲了,長的越來越胖,岑鳶蹲下身,撓它的下巴:“媽媽抱不動你了。” 岑鳶只要撓它的下巴,它就會肚皮朝上的躺在地上,舒服的喵喵叫,眼睛都瞇起來了。 餅干總是不分季節的掉毛,岑鳶一度懷疑,如果貓真的能變成人形的話,那它肯定是一個謝頂的大胖子。 這么想想,還是一直當貓吧。 陪餅干完了一會后,她抱它抱到沙發上,拿著吸塵器清理掉在地毯上的貓毛。 門鈴響了。 餅干比她動作快,猛的從沙發上竄下去,趴在門口等著。 最近它也開始親近商滕了,可能是覺得,他現在是唯一抱得動自己的人了。 岑鳶把吸塵器放下,過去開門。 商滕手上提著很多塑料袋,應該剛從菜市場回來,身上還沾染了些許的水產區的腥味。 岑鳶問他怎么買了這么多。 商滕不理她,繞過她就進了廚房,只留下岑鳶一個人站在客廳里發呆。 她的臉上有疑惑,但很快就消失了。 這種感覺不陌生。 剛在一起那會,岑鳶也無措過,她不知道自己哪里讓他生氣。 過度理性的人,是不會通過發脾氣來宣泄自己的情感的。 但比起發脾氣,冷處理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。 岑鳶總是弄不明白商滕為什么生氣,他也從來不說,甚至連眼神都不愿意多給她。 屋子里燈光明亮,岑鳶站在那里,安靜的垂眸。 再然后,面前的光被男人高大的身軀遮擋。 “我剛剛是有一點生氣,因為你說我不行。” 他主動和她解釋,“但我已經把自己哄好了。” 他不會隱瞞自己的情緒,本性本來就難改變。 但他會慢慢的去改。 以后也不會讓岑鳶再因為他而難過了。 最后那句話,是怕她再次把他拋下,而特地補充的。 他不是累贅,他甚至不會浪費岑鳶的任何時間,他的情緒,是可以自己調節好的。 第(2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