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頁 “沒幾天你就要例假了。”時斂森說時，牙齒輕輕啄上她的雙唇，黑瞳一眨不眨盯著林鹿的眼睛，害得她神色左躲右閃。 兩人在一起之后，林鹿也很少敢直接對視時斂森的眼睛，還是怕他的，怕之余還有一絲敬畏。 林鹿到底是沒有時斂森老練，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做探討，于她而言，一切順其自然就很好。 如她的年紀(jì)，生理需要也是重要的，可真的擺上臺面來講，多少是有幾分難以齒啟的。 她生于落后的小鎮(zhèn)，別說是來自父母的言傳身教，就連學(xué)校的生物課也是對于性事問題避而不談的。 林鹿對于性事的認(rèn)知，是隱晦而帶著羞恥感的，心知肚明，不表言說。 時斂森則是國外長大的，他上六年級，別說是關(guān)于人體結(jié)構(gòu)的形成了，生物老師早就開始為他們普及關(guān)于性的學(xué)問。 說出來林鹿大概是要不相信的，但千真萬確，他的初中老師會分享給他們知道，哪家成人網(wǎng)站的片子更好更具看點。 就這樣私密的問題，林鹿和時斂森的理解必然不會站在同一層面。 林鹿撇開例不例假不談，轉(zhuǎn)而糾纏于第一個問題：“你答應(yīng)我，以后都不許這么折騰自己了，即使我們有一天會分開，我也發(fā)誓，我永遠(yuǎn)不會不告而別。如果真的要分開，我會跟你好好告別。” 時斂森聞言，氣得掐緊她的腰，真的是五指收緊用力的那種掐，林鹿痛得眼眶都被逼著蓄起了一層薄淚。 時斂森咬牙切齒：“我要的是告白，不是告別！” “我都說了是如果。” “沒有這樣的如果。”時斂森斬釘截鐵，他是再也不想體會分離的苦，他體會過他知道，那是一場盼不到盡頭的無期徒刑。 和林鹿分開，他就是行尸走肉，世上再無人可以將他解救。 林鹿保證道：“好，我們不會再分開。” 這劑強力定心丸下去，時斂森稍微對她和顏悅色一些，但有種劫后余生的擔(dān)憂和不安。 林鹿又說：“這一回，我私自回家，是我做的不妥。我沒想到……自己對你來說已經(jīng)變得那么重要。”她越說越小聲，能說出這樣的話，已經(jīng)耗盡她所有的自信心。 時斂森說：“別說是你了，就是我自己也是不信的。可不是嘛，你究竟是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重要的？”他誠實得叫人發(fā)笑。 林鹿說：“謝謝你這些天為我付出的勞累和折磨，我感動但也心痛。” 時斂森開始警惕，他聽過無數(shù)種這樣先揚后抑的說辭套路，總覺得林鹿有些不對勁，而他的直覺從談話伊始就察覺出了些什么不安分因子在跳躍。 “所以，你接著要說？”時斂森反問。 “即使是這樣，我從小的家庭環(huán)境及接受的學(xué)校教育，甚至是出于我個人的想法，我都有些無法接受婚前同居的行為。”林鹿憑著很大的勇氣說完這段話，說完又覺得矯情，又不是未經(jīng)人事。換句話來說，一次和一百次也沒區(qū)別，或許只有她自己清楚她的立場吧。 時斂森輕笑一聲：“林鹿，你有聽過四個人同住叫同居的說法嗎？” 林鹿就知道最后會是這樣的結(jié)果，他不開心，她也鬧心，可又不得不把心中的真實感受說出來。 時斂森很少會叫林鹿的名字，多數(shù)會在林鹿惹他不痛快的時候才叫她全名，果然如她所料，她的想法會叫他當(dāng)場翻臉。 “我們可以住得近一些，但我還是無法接受同居。”林鹿堅持初衷，可以離得一街之隔，亦或住對門都行。 “你是覺得我誠意不夠，覺得婚前同居會讓你吃虧，還是說，你在逼我要一個對婚姻的承諾？”時斂森放開了一些林鹿，兩個人相鄰而坐，又雙雙側(cè)著點身子，四目相交，彼此堅持己見。 其實這場博弈，沒有誰對誰錯，也沒有誰輸誰贏，只是彼此接受的文化存在些許差異罷了。 “不是，不是這樣的。”林鹿搖頭，兩個人在一起，便不會介意誰吃虧誰占便宜這種事。 “我知道，王天天拿了畢業(yè)證后就要回老家做老師。”時斂森頓了片刻，嘆息道：“我就是擔(dān)心你一個人住不安全，也并不全是想剝奪你的隱私和空間。” 林鹿無言以對，此刻心亂如麻，再度為了時斂森的考慮周全而動容，這個提議，顯得自己小家子氣透頂了。 林鹿低下頭，有些無地自容，她松口說：“我再考慮一下吧。” 時斂森說：“沒關(guān)系，這個問題，我也再想想辦法，看怎么處理更為合適。我有我的私心，你也有你的權(quán)衡。” 隨后，他恢復(fù)了一慣的嚴(yán)厲：“再給你兩天時間調(diào)整，到花紀(jì)實習(xí)這事沒得商量。”不然，你風(fēng)里來，雨里去，只為花紀(jì)多一個粉絲便拼盡了全力，中途放棄了怎么合算？我還要在短時間之內(nèi)，將花紀(jì)重整旗鼓呢，你要與我一起享受榮耀的時刻。 不為別的，只為你喜歡這些，喜歡彩妝世界，喜歡與大眾分享護膚心得。以及，喜歡花紀(jì)，更喜歡花紀(jì)的執(zhí)行CEO時斂森。 時斂森又想，萬一他們到最后真的沒辦法住在一起，那每天在公司見到她也是好的。 他知道，自己終是比林鹿率先妥協(xié)了一步，他只是沒有說破而已。 第(3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