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算這樣聯系,但是隔那么遠,你難道都不怕他有一天會變心?”鄭微聽得出神,不忘提問。 阮莞咬著她美麗的唇,“我信他,就像信我自己。為什么不信呢?如果最后的結局是不能改變的,我相信著,不是更快樂嗎?” 鄭微似懂非懂,“阮莞,我真嫉妒你,你長得比我漂亮,人又比我聰明,就連感情都比我順利。” 阮莞笑,“誰能比得上天下無敵的玉面小飛龍呢?別說男孩子,就連我也喜歡你。” 鄭微一把鉤住阮莞的肩,“既然你對我有意,那么我就收了你吧,在沒有男人的日子里,就讓我們相互慰藉吧。” 阮莞撫了撫胸口,“你夠惡俗的。” “再惡俗也比不上你的名字呀,說實在的,我忍你的名字很久了,阮莞——軟管,我還吸管、輸卵管呢?就這么定了,以后我就叫你阮阮了,這可比你的大名好聽多了。” 阮莞不住地笑,“我男朋友也這么叫我來著,阮阮就阮阮吧,名字都不過是個代號。” 鄭微喝了口酒,拍著阮莞的肩,她已經忘了自己過去為什么會討厭這個睡在她上鋪的女孩。找不到她的王子,回到宮殿里傷心欲絕,想不到最后給了她安慰的,居然是壞心的皇后。女孩子的友誼原本就來得沒有因由,這一天,鄭微弄丟了從小最依賴的林靜,卻多了一個叫“阮阮”的好朋友,以至后來她回憶這個最后喝得一塌糊涂的晚上,除了感傷,更多的是慶幸。 朱小北推門進來的時候,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,鄭微和阮莞兩人靠著床架坐在地板上,勾肩搭背的,面前還滾動著幾個空的啤酒罐。 “哎呀媽呀,這是怎么了。”她嘖嘖有聲地走過去,“鄭微你的眼睛可夠壯觀的呀,不是被蝎子蜇的吧?” 鄭微也不以為忤,拍了拍身邊的地板就嚷:“豬北,快過來坐,這里有喝不完的啤酒哦,快點,讓我左擁右抱。” 朱小北嗤之以鼻,“這都瘋了吧,阮莞你也跟她瘋了?”話是這么說,人卻主動地走了過去,從紙箱里揀了一罐啤酒,“這可是個好東西,雖然比不上我們東北的高粱酒,不過也湊合。”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,三個女孩也不例外,七歪八倒之后,三人傻笑著東一句西一句。阮莞還好一點,鄭微和朱小北動不動就笑得捶胸捶背,有時阮莞問一句,“剛才你們笑什么?” 鄭微“嘿嘿”一聲,“我也不知道笑什么,豬北笑,我也笑,哈哈哈。” 朱小北指著鄭微說:“我是見你笑得好笑才跟著笑的,你這花面大,呵呵呵。”接著又笑成一團。 笑累了的時候,鄭微就大著舌頭問:“你們都說說,你們的夢想是什么?我們都是有夢的新時代少女,阮阮,你先說。” “我呀?”阮莞低頭沉吟,“我這人沒什么遠大的志向,不求最好,只求安逸。要說夢想,我唯一的夢想就是青春不朽,好笑吧?我自己都沒法想象老了會是什么樣子。” “對對,我也一樣。”鄭微附和,“有時在街上走著吧,看著那些上了年紀的歐巴桑,黃著一張臉,拖著一個禿頭、大肚腩的歐吉桑,太恐怖了。” 朱小北說:“女人的青春可短著呢,一過二十五歲就開始變老,到了三十歲簡直就是黃花菜都涼了,特別是在我們東北,女孩子都早婚,老得更快,我一個堂姐,二十三歲,兩個孩子,看上去跟三十二歲一樣。” 鄭微拍著胸膛,“像我們這樣的青春要永葆年輕!” 阮阮也說道:“所以,我的夢想就是永遠青春,幸福安逸,然后在最幸福中死去,我比較喜歡這樣的結局。” “你傻了吧,死了還幸福個屁。”朱小北鄙夷地說,“我的理想嘛,就是在我還青春美麗的時候,我暗戀的人他告訴我,原來他也在暗戀我,而且已經很久了。”她仿佛在幻想那一幕,自己也陶醉地哈哈笑了起來。 “小樣,想不到你還玩暗戀?”鄭微推了小北一把,“我最不喜歡你們這種人了,明明對人家有意思,還藏著又掖著的,你不說,誰知道呀?”鄭微醉意涌了上來,眼前的小北幻化成無數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