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頁 臥房里,奚鶴卿聽完鳴金傳回來的話,聲音頗有些咬牙切齒,“行了,你下去吧。” “司……” “下去。” 鳴金手心滲出汗,趕緊應(yīng)‘是’。 他忍不住偷偷嘀咕,這可真是主子熱鬧,奴才遭殃。 …… 奚鶴卿平躺在榻上,有點(diǎn)后悔讓鳴金去傳話。 好像他多巴不得那個女人過來一樣。 可既然她昨日都沒嫌棄,為何今日就不能來? 為何? 奚鶴卿闔眼垂思半晌,為自己這樣莫名的心情而感到不快。 他就這樣干躺了許久,直到門口傳來一聲貓叫。 “喵嗚~” 奚鶴卿沒睜眼,他有些不耐,暴躁出聲,“不是跟別人走了?還回來做什么。” 養(yǎng)不熟的貓崽子,一點(diǎn)用都沒有。 “回來看看獨(dú)守空房的司主大人。” 奚鶴卿霍然睜眼,轉(zhuǎn)頭看向門口的人。 她披著個靛色披風(fēng),一步步向他走來。 奚鶴卿張了張口,沒說出什么話來。 但心里騰起的歡喜,他賴不掉。 他為這樣的心思別扭。 卷耳解了披風(fēng)放在一旁,抱著懷里的貓,動作利索地上了榻。 奚鶴卿目光隨著她的動作轉(zhuǎn)來轉(zhuǎn)去。 直到這人老實(shí)的躺在他身邊。 “可滿意了?睡吧?!彼@樣說。 那只貓從她的懷里爬出來,臥在兩個人中間,發(fā)出‘呼嚕?!穆曇?,毛茸茸的爪子拍在奚鶴卿臉上,他竟然沒惱。 奚鶴卿嘴角微微勾起。 他自始至終未發(fā)一言,可剛才還精神的人突然有了睡意。 等到身邊的人呼吸平緩下來,奚鶴卿下意識地往卷耳那邊湊了湊,閉眼睡去。 半月后,秋狩開始,可卻傳來個晴天霹靂的大消息。 纏綿病榻多年的老皇帝,在秋狩場上,被猛獸吃了。 消息傳來后,奚鶴卿換了衣服帶著鳴金匆匆入宮,在宮道上與風(fēng)賢碰個正著,二人目光短暫相匯又錯開,面上都是一副悲戚面貌。 若說做戲,他們不一定比戲子差。 紅墻掛滿喪布,宮人正跪在先帝靈前凄凄哀哭。 太子不在。 “殿下悲傷過度導(dǎo)致數(shù)度昏厥,如今正在偏殿休息,還請二位司主稍后?!睂m人如是道。 風(fēng)賢苦著臉嘆氣,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,奚鶴卿也是沉著臉色不語。 司府內(nèi),卷耳正翻著手里的信紙。 “徐兆送來的?”卷耳淡淡地問。 蘭壺點(diǎn)頭又搖頭,說,“是徐大人近衛(wèi)送來的。” 卷耳蹙眉。 “皇宮那邊可有消息傳回來?” 蘭壺看卷耳團(tuán)了那張信紙隨手扔到一旁,“還沒,估摸著,司主這會兒已經(jīng)到宮里面見太子了。” 卷耳對太子與徐兆這對主仆一樣的反感,可徐兆用這種東西威脅卷耳,實(shí)在讓人不齒。 來者不善,可她不能不去。 第(1/3)頁